就在张远山拼命想挣脱这口井时,忽然耳边传來了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只不过,那声音已经不是刚开始时那阵银铃般的笑声,而是阴森森的让张远山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阴森森的声音幽幽地说道:“我家好玩吗?你來了,我就把地方让给你,我要出去玩耍了。”
张远山心中大惊,立即明白,这个小女孩是一个落井的游魂野鬼,正想寻自己做替身。
眼前忽然亮了起來,那个小女孩苍白的脸正对着张远山的脸,不一会慢慢浮肿起來,眼角淌出了鲜血,双手向张远山脖子处卡來。
张远山只觉喉头一紧,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來。他奋力挣扎着,心中默认起了落幡咒,祈请诸神卫护。
心中那咒语刚默念完毕,只见面前金光一闪,那个小女孩恐怖的脸随着一声惨叫,瞬间消失不见。
“喂!喂!你怎么了?大半夜的,睡觉还念咒语作法啊?都快让你吵死了”,张远山惊魂甫定,耳边立即清晰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远山感觉眼前一亮,急忙睁开眼,仰面到了一盏日光灯。自己好好地躺在余平家客房的床上,隔壁一张床上的钱一多正侧着身子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张远山吵醒了他的好觉。
张远山松了一口气,原來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恶梦。
他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开水,喝了几口,这才情绪稳定了下來。
躺回床上,张远山却再无睡意,他好生奇怪,自己平常几乎从不做梦,缘何來到了这个小山村后,竟然做了这样一个奇怪又可怕的梦?
或许是陌生地方吧,又或许是白天经历了许多事,所以劳累了一天,才会做出这样奇怪的梦。张远山心中自嘲着,不知不觉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张远山和钱一多用完早餐后,在余平的陪同了,來到了余平另个叔叔家,也就是那个疯子的家里。
那是一个独家小院,院子里,那个疯子正在一个人开心地戏耍着。正屋是两间平房,比较破旧,可以想象得出,这户人家比较贫穷。
屋里一个中年男人,听到余平的招呼,赶忙迎了出來,笑嘻嘻地道:“哟,大侄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破屋里來啦?”
余平陪笑道:“叔叔,我这不是忙嘛,天天给工地上拉渣土,所以沒时间來您老。今天特地來望您了,带了条香烟给您。”
那中年男人一见余平手上捏着的一条香烟,喜笑颜开道:“哎呀,余平,你对叔叔真好。这两天正愁买不起香烟抽,你倒给我送了条來,快进屋吧!”
那中年男人似乎这时才注意到余平身后的张远山和钱一多,一楞之下,问余平道:“大侄子,这两位是谁?从沒见过呢。”
余平微笑了一下,指着张远山道:“叔叔,这位是茅山道士张大哥。他可厉害着呢,上次就是我走夜路撞了邪,是他救了我一命。昨天他又给养鱼的顺华叔了风水,移了祖坟,想必你也听说过了。”
那中年男人吃惊地着两人,双手抱拳道:“两位原來就是传说中的那位法力高强的道长啊?失敬了,不知今天有什么事到我门上來了,快请进吧,我去砌壶好茶,大家边喝边聊。”
趁那中年男人去烧水泡茶的当儿,张远山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下那两间房子,心中已经了然于胸。
张远山忽然问余平道:“余平,听你这个叔叔的谈吐,似乎也是颇有见识的人,如何家中会这般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