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赶忙向秦广王下跪磕头后,肃立在红袍判官边上,阴司第一殿秦广王如何判决鬼犯。
秦广王威严地一拍惊堂木,下面的鬼卒立即带上一个鬼犯。
李冰惊讶地到,那个鬼犯竟然是光头,而且身披袈裟。李冰心中暗思,这明明是个和尚,是修行之人,如何死后不登极乐反倒被铁链锁來阴司问罪?
在两旁鬼卒的威吓声中,那个和尚颤抖着跪在秦广王案前,大呼冤枉。
秦广王怒道:“下跪这厮,因何大喊冤枉?须知阴司不比人间,自然公正无比。”
那和尚战战兢兢地说道:“阎王爷在上,小的是一出家修行之人,法号空相。平日里一直呆在寺院之中苦修,每日晨钟暮鼓、青灯古佛相伴,抄写经书。不知为何把小僧押到这阴司之中,还望阎王爷明察。”
秦广王转头问鬼判道:“果真有此事?”
那个判官忙道:“启禀秦广王,空相所说非虚。”
秦广王奇道:“果然如此,却为何把他押解來我这里?莫非真的搞错了?”
判官厉声对空相鬼魂喝道:“空相,你身在佛门,并无犯戒。你真不知你为何会來地狱受苦?那就告诉你,也让你做个明白之鬼!”
空相吓得不住磕头之时,判官朗声道:“空相,阴司之法,凡是出家人、道士拿了人家的钱,为人家拜诵经忏,这本是功德之事。无奈你却心不在焉,竟然在拜忏诵经之时,心生懒念,遗漏字句,害得人家花了钱做了法事却并无阴德。”
“因此,在你阳寿已尽时,当由鬼差带來本殿,发进补经所。补经所内设有油灯,贮存数十斤的油。只用一根细线点燃,有时明亮,有时黑暗,令你不能一口气就很快的补写完足。这是对你的惩罚。”
秦广王听闻,察记录无误,拍案喝道:“鬼差听令,速将空明送入内藏经忏的黑暗的补经所内。让他把平时所遗漏的字句之处,一概都签写明白,补诵清楚。”
鬼卒应诺,刚把空相押走,李冰惊讶地见到,等候秦广王发落的第二个鬼犯,仍是一个和尚。
只是这个和尚和前面那空相长相大为不同,一脸善相,而且白白胖胖。
那和尚跪地哭喊道:“阎王爷,小的也是出家之人,法名至善。我一生修行沒犯戒律,抄写经书更是兢兢业业,不敢有误,为何也将我捉了來此?”
判官冷笑道:“空相,你虽然拜忏诵经时专心致志,抄写经书也颇认真,本不必发來秦广王处受审。只是你虽为出家之人,却生性懒惰,喜好享受。这已经犯了佛家清修戒条,也着你发放补经所内,多抄佛经,什么时候醒悟了,再出來重审。”
待秦广王发落完那两个和尚,第三个被押解上殿的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
李冰定睛一,虽然那小伙子眉清目秀,却眉宇深锁,一股重重的怨气。
李冰不敢出声,却见那判官把刑状读了一遍后,秦广王勃然大怒,吩咐鬼卒,那把年轻人着即押到其他各殿受审,再入地狱受刑,待刑满一百日后,再发配入阿鼻地狱,用锁链矛扣住,不许超生。
见秦广王如此重判,李冰暗暗心惊,又为那个小伙感到痛心和惋惜。
秦广王判决完毕,拂袖离开。留下鬼判,准备按地藏菩萨法旨,恭送黑白无常陪伴李冰紧接着去阴司第二阎罗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