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军士浩浩荡荡的相继出后,刘全招来大彪低声细语道:“你去账房好生看管好文管家,倘若这次我军依旧剿匪失败的话,那定然是走漏了风声。”
大彪眼神眯起,听完老爷子的安排后当即会意,忙着答道:“爹请放心,孩儿明白。”
刘全不安的叫住刚要离去的大彪,再次叮嘱道:“记住,切不可打草惊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草率行事。”
大彪听后似有所悟的离去,看着后府方向,刘全眉头紧皱,心中又暗自估摸道:“是不是老夫错怪他了?但愿是老夫的直觉错了;五虎寨!这一次老夫要让你永远的从鳞州消失。”院落中老者狠狠的跺了跺脚,打量着群山中的最深处。
五虎寨内,温碧照出了一声惊呼,凄凉的声音中夹杂着九分恐惧;身边酣睡的男子豁的一轱辘坐起了身子,看着眼前大汗淋漓的女人。
“出什么事情了?”李响摸了摸女人的后背,眼中尽是关心。
温碧照理了理蓬乱的头,伸手抚了抚额头上的冷汗,不安的说道:“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好多人追杀我。”
李响苦笑了一下,安慰道:“你累了,放心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你的。”说完,从女人身后抱了过去。
温碧照不安的神色没有丝毫的缓解,顿了顿突然眼光犹疑的对李响说道:“当家的,那后山关押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看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李响半坐起来,已经全无睡意,悠然说道:“那都是些欺压百姓的土豪跟无恶不作的采花淫贼,哼,光天化日之下,七尺大汉不拯救难民却干起了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是众家兄弟们求情,俺将他们都杀了。”
看着李响表情突然严厉,语气中杀机顿显,温碧照不经打了个寒颤,眼神流离飘忽不定。
女人的不安被李响看在心中,他不希望自己身边的女人每天背着包袱度日子,继而追问道:“娘子莫非有什么心事?”
温碧照思前想后,慢吞吞的说道:“当家的还记得那日从刘府拯救妾身的时候,跟妾身一并被抓来的那位赵公子吗?”
李响一听,差点没脾气,心中暗道:“好样的,都跟俺成婚了,睡在俺的踏上竟然还把心思花在别人身上。”
“不记得了,俺看是你想太多了吧,明天俺就命令人将那厮砍了。”李响一脸凝重、醋意满面的随意答道。
“当家的杀不得,那赵公子对妾身由救命之恩,再者我们算是银川同乡。”温碧照一时紧张,附在李响胸前摇曳着男人粗壮的臂膀。
银川同乡?赵公子?李响一愣之下挣脱了女人的怀抱,猛然坐了起来,这一举动把女子吓的花容失色,心道是当家的这边去叫人去砍赵烁了。
“你说的那人姓赵名谁?”李响眼睛瞪得很大,心中焦急,脸上泛出从未有过的严肃。
“就是……就是银川名将刘弘殷之子赵……”
“是赵烁么?”等不急温碧照说完,李响便抢过了话头。
顿时温碧照浑身一震,听着赵烁二字从当家的嘴中脱口而出的时刻,便觉得有事情要生了。
“正是赵烁赵公子。”
话音未落,李响如离弦之箭窜出了闺房,出门之时竟然忘记了穿上外套。
这正是:悲喜交加迎袍兄,苦尽甘来又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