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现在比狗还小一点,不过那一冲的姿态,苏镜了也是赏心悦目。侯府的花园极大,景致也是经过严格设计的,不止赏心悦目,还和侯府整座大阵联合起来,在这里种植的花木,价值也是不小。
哪天要是逍遥侯手头儿紧,随便砍几棵树出去卖,也能让大家熬上十天半个月的。这个侧门进来之后,先是一处小院,四面都有房舍,正对着小门处,关着一扇更大的门。这个小院的房间,是摆放工具的,伺候花园的花匠就有好几十人,这花匠手下,还有仆人,这样的房舍在花园四周可是不少。
穿过这个小院子,就是一座低矮的假山,只有十几丈高。假山上凿着石阶,啮铁兽回头,苏镜向前,先一步上了假山,就到一片池塘。池塘中莲叶浮动,暗香袭人。
苏镜的目光,落到了池塘对岸,在池塘边上,月光之下,一对青年男女相互依偎,站在一棵垂柳边上。池塘旁的段曲栏前的凳子上,放着一把短剑。
苏镜皱眉,那男子的衣饰,分明不是下人,也不是侯府中人。
那那女子却是向着池塘站立,远远的到假山顶上,苏镜在向下瞧着。她身上的服饰,可是侯府中的丫鬟打扮。
苏镜也不出声,四目相对,那丫鬟推开怀中男子。男子待要再去搂抱,丫鬟只是低声说了句有人,就匆忙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苏镜本来无心管这种事情,不过那男子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山顶上的苏镜一眼。那男子不了这么远,苏镜的双眼之中,却把男子的表情瞧了个清楚。
府外的人,哪怕是贵族公子,留宿府内,也不该进这花园,更何况和侯府的丫鬟勾搭。被人瞧破,又心生恶念,这就是该死了。
苏镜用手指了指那男子,示意他站在那里别动。那男子冷笑一声,转身就走。苏镜了距离,超过了三十丈远,自己的水雷都打不到。
手镯里虽然有训练用的弓箭,只是都是普通的装备,那男子明显身上有功夫和道术,射过去也是没什么结果。有心想要喊人,可这种事情,自己一个世子去出面捉奸,真是无聊透顶。
想到这里,苏镜将声音压成一线,送过池塘,在那男子耳边响起。
“不想我声张,就站在那里别动!”苏镜好歹是先天境界,这么做倒是轻松了。那男子身体一僵,显然被苏镜说中痛处。他也怕苏镜声张,那就失了面子。
待苏镜下了假山,带着啮铁绕过池塘,来到垂柳之下的时候,那男子才清楚苏镜腰间玉珏,心中惊骇,慌忙下拜,口中道:“不知是公子在,方才是小人无礼,求公子恕罪。”
苏镜本来有心严惩,听这男子口风一转,卑微无比,也就失了兴趣,口中问道:“你是谁,可知道夜闯花园,不死也要脱层皮么!”
那男子相貌也算端正,如果不是苏镜远远到他那恶毒的一瞥,恐怕被他的回话蒙骗了。
那男子叩头道:“小人顾春风,是二管家的侄儿,在平安候府做事。今儿个得了许可,来花园里捉些毒萤回去,炼制点小玩意。方才那丫鬟是我相好,本打算娶过去的,只是叔叔还没给我说合,一时之间,控制不住欲念……”
“顾君山好大的面子。”苏镜冷笑一声,那顾春风只好连连磕头。他也知道,眼前这位,可不是自己叔叔能压住的人。
“你今晚就出去,别在这花园里晃荡了。那丫鬟叫什么名字,我做主,明天给你送过去成亲。”
苏镜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那丫鬟是不能留在府内了。
顾春风一呆,苏镜这番作为,明天就会拆穿他的谎言。他趴在地上,也不敢抬头,脸上反复闪现出各种神态。一时狰狞,一时丧气,心灰若死。只是他到底没勇气对苏镜动手,如果发现他的也是个下人,还没什么,可苏镜是谁,逍遥侯的儿子。
这里是什么地方,逍遥侯府。苏镜随便喊一声,最多两分的时间,就能来几百号人,把他打成肉酱。
“小人不敢奢望,求少爷饶命!”顾春风的头磕在石头地面上,已经咚咚作响,这是真的怕了。
苏镜笑道:“你是大老爷府里的,我可没权力处置。饶不饶你,要伯父说了算,你说对不对?”
顾春风面如死灰,如果苏镜现在就要处置他的话,就算他犯了错,回头平安候也会冲着二管家的面子,跟逍遥侯说个情儿。可苏镜要是把他送回去,当面说清楚的话,怕是要被打死了。
苏镜低头着脚下的这个奴才,心想,有句话说的好,色胆包天,这奴才起了色心,混不顾侯府规矩。不过我要是真弄死他,二管家那里说不过去。
不管怎么说,顾君山是跟着逍遥侯出生入死过的人。怎么处置这顾春风,苏镜心中也是有点为难了。(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