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听了大惊失色,双眼睁得滚圆,“万骑长大人,您的意思是他们想要搞破坏,与兽人里应外合!这也太疯狂了吧……”
“哼,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哪还会管别人的死活,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推翻当今帝国的统治,建立新的王国,为了这个目的,暂时与兽人联手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达瑞听得点点头,“从现在的情况看,这种可能性非常高,可惜我们现在只有不到一百人,虽然加上烈火马的冲击力,我们可以以一当十,但人家却有上万兵力,我们不可能战胜他们的。”
“那,不如我们前往前线报信,揭发他们的阴谋。”马克提意道。
“不可能的,你们沒去过前线,对这里面的事情不了解。帝**制规定,过关卡时要凭借军符说话,也就是说,沒有军符的话,就算他们认出我是谁也不会放行,更不用说带我们去见前线总指挥了。如果就这样冒失的跑过去,我们百分百会被人家当奸细抓起來。”
“不是吧,也就是说,前线是只认军符不认人?那卡拉斯那家伙还费这么大劲攻击压粮军干嘛,直接偷了军符就不行了。”达瑞对帝**制这条规定很不能理解。
“话不能这么说,首先军符的保护非常严密,只有一军之长可以掌握,卡拉斯就是想偷也沒那么容易。其次光有军符也不行,因为每次出任务时,军政处都会发出一道行军命令书,上面详细记载这次起兵的任务以及随军的装备,沒法证明这些,就是有军符也沒用的。”
“这么说,现在卡拉斯是即有军符,又有了压送的军粮,还有一批穿着帝**装的贼兵,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沒有破绽了?”
“是这样……”
“靠,这下真是完蛋了!”
气氛很凝重,达瑞本來以为救下贝塔特,事情就还有转机,最少不会被当成奸细背黑锅,可现在看來,如果让卡拉斯那伙人得逞的话,这黑锅算是背定了。
“坏了,你说沒有军符关卡的人都不会让我们过去,那过河的船队呢?现在我们沒有军符了,是不是连船队都不认我们了。”
“这个嘛……应该还有些转机,船队也算是压粮部队的一部分,所以我这个万骑长还能说上话。不过就怕卡拉斯那家伙乱说,那就有点麻烦了。”
“哎呀,那家伙连勾结贼兵的事都干得出來,编排你点坏话那就更是家常便饭了。我看这样吧,你赶快写一封信,我骑马赶过去跟船队的头头说说,希望能拖住贼兵们一阵子,就算不行,最少也要保证咱们能过河呀。”
贝塔特一听有理,赶紧写了一封信。随后达瑞把所有内卫叫來,吩咐一番。在他离开期间,所有人都要听从贝塔特的命令。
“大人,只是送一封信,还是让我去吧,你不是还有伤在身吗?”马克小声对达瑞说着。
“你以为送信的任务很简单吗?到时很可能要打起來,现在这里实力最强的就是我了,所以只有我亲自去才行。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执行命令吧!”
就这样,达瑞骑暴雷兽绝尘而去……
有金眼神鹰的侦察,达瑞很轻易就找到了卡拉斯的叛军,此时他们正沿着弱水河行军,准备与压粮的船队汇合。
暴雷兽的形象太扎眼,在草原上很容易被发现,于是达瑞就让它远远的跟在贼兵后面,而他自己则潜行在茂密的草丛中,近距离跟踪着。
此时贼兵的数量大约有五千多,本來那天达瑞他们突围时,杀了一千多,他们应该还剩下**千人,现在一下子少了三千多,不用问,一定是去寻找达瑞他们这些漏网之鱼去了。
“这帮家伙,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呀,三千多人,真是大手笔!”
紧了紧背上的蛟龙弓,达瑞的信心十足!这把蛟龙弓是达瑞用最后的四万魔币买的,据魔族老太婆说,这把蛟龙弓是用七级大魔兽深海绿蛟龙的骨头与筋脉做成的,韧性十足。绝对不会再出现使用过度,被硬生生拉断的情况。
之所以只卖四万魔币,是因为蛟龙弓并不具备任何魔法能量,无法加持魔法效果。不然的话,卖到四十万都可能!不过达瑞因为修练寄生术的关系,本身的力量很杂,如果买一把魔法弓反而会限制了他的发挥,攻击力反而会下降,所以这把弓正合他用。
走走停停中,太阳渐渐落入地平线,天色也黑了下來。弱水河上,几艘大船出现在远处的河面上。
“那就是压粮专用的船队吗?好……”
趁着贼兵们发现船队,心情松懈的瞬间,施展出残影步,潜入贼兵队伍中……
终于与船队汇合,卡拉斯这个反骨仔亲自出來与船队的头头见面,双方一阵寒暄后,开始交接事务,也不知道这家伙编了个什么理由,总之最后贼兵们被批准上船,沒有被看出破绽來。
压粮船队是由一条大肚船与五条护卫船组成的,那条大肚船非常大,就像一座小型要塞一样,五千方精粮运上去,居然一点也沒见拥挤。随后贼兵们分批上船,平均分配到六条船上。
达瑞小心翼翼的躲开贼兵们的侦察,登上了那条大肚船。按他的想法,船队的头头应该会在这条船上,再说其它五条护卫船都一个模样,他分不出哪条是旗舰,所以也只能登上这里。
一番搬运,花了不少时间,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下來了。贼兵们都开始用晚饭,就像以前的帝**那样,晚饭不再吃干粮,而是生火做饭。
这就给了达瑞潜入船仓的机会,毕竟人类在吃饭时,警觉是很低的。
“哈哈哈,终于能休息一下了,他娘的,这几天老是走走走的,真累死老子了。”
“喂,你丫小声点行不,别让船上的帝国兵听到。”
“怕什么!反正只要到了对岸,这些家伙都得沒命,顾忌那么大干嘛。”
“说的也是,來來來,我这里还有点酒,咱们一起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