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的脑袋发蒙，弓着腰，紧闭着眼睛，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另一手却还抓着苏浅歌的手不放。

他的手用力极大，痛的苏浅歌直皱眉，却没有想将手抽出的想法。好像……她这次要是挣开他的手，有些东西会变。

或许，她还是需要跟他单独谈一谈。

“铭奕，我送他去医院，晚点来找你，好吗？”商量的口吻，眼神却闪着不可拒绝的光芒。

顾铭奕慢慢收回了方才僵在半空中的右拳，愣了一会儿才哦了一声，目光呆滞的看着她带着受伤的楚少谦离开。

他打了楚少谦……

他说过不打他，却还是打了……

当时发过毒誓没有？他怎么忘记了呢？

“顾总，顾总？”韩琦的声音在身旁响起，顾铭奕这才回过神来，恍惚发现黑夜的天空已经布满繁星，恐怕已经后半夜了。

回了房，他没有心情吃饭，也没有力气洗澡，直接钻进了被窝，抱住了自己的双膝，身心都有一股凉意席卷而来。

受虐倾向吗？这四个字，好熟悉……

曾经的他，不就是被先生反问过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吗？

那时的自己被人欺负，被打的爬不起来也咬着牙不喊痛不逃开，倔强的坚持人死一口气，不能丢骨气。

后来是怎么被先生教成了决不允许不相干的人违反自己意愿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