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修鹰让修剑先利用暑假来芬兰住上一段时间,希望他能喜欢上这个美丽的北欧国度。决定,在之后再做就行了。
修剑是在晚饭前被玛娜叫醒的,时间是7点,算算睡了也才4个小时,还在倒时差的缘故,修剑的脑袋还是感觉昏昏沉沉。不过,到了晚饭时间,必须起床了,而且,再睡下去,晚上就不用再指望睡得着了,也就没有调整时差的意义了。
晚餐是很有芬兰特se的菜品,焗三文鱼、雪蟹腿、nai油蘑菇汤、驯鹿肉排、沙拉还有新鲜蓝莓当作点心,主食是松软的烤黑麦面包。
餐桌上,修剑再次见到了菲丽娅。
首先,玛娜举杯,欢迎修剑的到来,菲丽娅机械着举起了盛着无酒jing香槟的高脚杯和修剑碰杯,总是让修剑感觉菲丽娅在自己的面前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
席间,修剑几次和菲丽娅目光相碰,菲丽娅也是立刻躲开。
这一点,修剑不是不理解,本来生活得好好的,突然冒出个素不相识的人,然后对你说这是你的哥哥,以后要好好相处,想来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接受的。更何况,自己和菲丽娅的语言还不通,没有交流的可能。
修剑其实还是很想和菲丽娅交流的,中文不行就用结结巴巴的英文,不过看菲丽娅不耐烦的样子,最终还是放弃了,果然还是被她讨厌了吧。
“小剑,菜还合口味吗?”玛娜问道。
“嗯,非常好吃。”修剑大口地把食物塞到嘴里,这是实话,玛娜的手艺相当不错。更重要的是,玛娜的菜中,有着修剑永远无法体会的所谓的妈妈的味道。
玛娜还有修鹰时不时和修剑聊着,而菲丽娅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一小口一下口地拆解着食物,优雅地搬运到嘴里。
修剑突然发现,菲丽娅的手指很粗糙,指尖和指肚能看到明显的茧子。这和她的能白嫩得挤出水来的肌肤相当不协调,修剑不由盯着菲丽娅的手看的发了呆。
菲丽娅察觉到了修剑的目光,看到修剑的目光聚焦之处是自己的手指,脸立刻沉了下来,露出了不快的表情。向旁边说了句修剑听不懂的话后,直接离席了。
修剑只能目送这菲丽娅的背影,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行动太失礼了。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未免太郁闷了,连个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不仅是听不懂的问题,而且人家根本就没有想要和自己说话的意思。
“别介意,小剑,菲丽娅每天的饮食摄入的热量都有规定,她说已经吃饱了,让你慢慢吃。”玛娜向修剑解释道。
修剑点点头,他也不太明白热量控制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里,只有玛娜陪着修剑,修鹰忙于工作,辗转于欧洲各国,而菲丽娅似乎也很忙,第二天就返回了维也纳,听说是维也纳国立音乐和表演艺术大学的学生,也是据说挺有名气的天才钢琴家。
这时,修剑才知道菲丽娅的粗糙的手指的由来,这就是钢琴家的手。
也怪不得人家不想理你,修剑也释怀了,放弃了再接近菲丽娅的打算,自己和她的差距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在离开赫尔辛基的最后一天,在送别宴会上,修剑向父亲还有玛娜传达了自己的想法,不想移民欧洲,果然还是更加习惯国内的生活。
修剑说的是实话,要想融入一个语言不通的陌生国度,需要一种勇于面对新事物的激情,而对于修剑来说,这正是他所缺乏的东西。
而且,自己一个人生活的话,修剑已经习惯了。
不会,修剑或许在内心最深处无法否认,菲丽娅的冷漠的表情为他做出一个人留在国内这样的决定还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与其近在咫尺被无视,还不如远隔万里保持距离。
或许菲丽娅真的很忙,为修剑送别的宴会也没有回到赫尔辛基,不过,意外的是,她却托玛娜带给修剑一个大包裹,说是给修剑的礼物,直到临上飞机前才由玛娜交给修剑,还反复强调,回国才能打开。
随着芬兰航空的班机从赫尔辛基万塔机场起飞,玛娜来到了约定的地方,带着墨镜的菲丽娅正等在那里。
回国之后,修剑才打开了礼物。
礼物也就是些男士用品,皮带、皮夹、手表,甚至还有香水,加起来不下十件,大多都是修剑不认识的牌子。如果说有唯一认识的商标的话,那就是写满“lv”的皮夹了,路易威登,满大街到处都是,想不知道都难。
菲丽娅不是讨厌自己吗?修剑又迷茫了。
这就是初三的暑假,这就是修剑和jing灵般的妹妹的初会。
或许今后很难会再与菲丽娅有什么交集,修剑是如此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