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朕好好谈谈年轻时的私事。”同治皇帝故意板着脸。荣禄觉得同治皇帝也听到了宫外的风言风语,心中叫苦不已,要证明一个人做了什么事很容易,但要证明没做什么却相当难。
桂宝和几位太监抬进桌凳,宫女端着冷盘、热盘开始上菜,不一会,桌面上已经琳琅满目。荣禄坐到御赐的椅子上,面前放一个小食碗,里面盛有生鹿血与白兔胎做成的羹。
不一会,菜上齐了,深闷明虾,韭菜甲鱼,清蒸雀肉,豆腐煮泥鳅,肉酉咸鼓,爆肉双下角子……眼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都是大补壮阳的食物,同治皇帝让荣禄边吃边说。
酒席中,荣禄从三岁时说起,慢慢说到三十岁,同治皇帝一个劲地给荣禄赏酒。御赐的酒,荣禄不敢不喝。约摸一个时辰后,他欲醉欲昏,同治皇帝恩准他在宫中休息。
桂宝便搀扶荣禄走出乾清宫,到一座别致的院前就离开了。
醉意朦胧的荣禄,以为这是同治皇帝恩赐的普通房间,毫无顾忌地走进屋里。
荣禄穿过门厅,后面是一间雅洁的书房,壁上挂着几幅清秀的字画,窗下置有书案,书案上纸笔砚墨一应俱全,屋子从窗里透进一片月光,光线十分昏暗。
荣禄正纳闷,忽见书案上搁着半杯茶水,上前一试,尚有余温,酒后口渴已极的他不等细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只觉茶汤清苦微甘,煞是解渴,却不知其中放了催情的药物。
在房内侧,是一张宽大的檀香木寝具,罗帐低垂。荣禄半睁着朦胧的眼睛,解衣就寝。他拨开罗帐,眼前竟然出现一名浑身一丝不挂的女子,云鬟高耸,眉目闭着!
那女子正是慧妃,她都快半年多没跟同治皇帝亲热,又喝了催情茶,对这一晚,显得特别期待,只见她桃腮樱唇,肤白如玉,小红衫儿半开着襟,露出翠绿色的抹胸,浑身散发出妩媚的气息,性感撩人。荣禄进了罗帐,慧妃以为同治来了,闭着眼睛,玉臂勾人。荣禄已经酒醉,刚又吃了大补的壮阳食物,还喝了催情茶,此刻以为在梦中,乱了分寸,正要举枪进入,慧妃双眼睁开,惊叫一声:“啊?你这狗奴才是谁?”
这时,同治皇帝和桂宝走了进来。屋内四根几米高的红烛都突然亮起,刺眼的光照在两位衣不遮体的帅哥靓女身上,也就是荣禄和慧妃身上,他们都傻眼了。
同治皇帝和桂宝看到这一幕,心中都大喜,荣禄终于中计了!
那天黄昏,夕阳将半空的晚霞烧得通红,同治皇帝的慧妃富察氏在永福宫一间空荡荡的房中,边抚摸着自己乌黑光滑的青丝,边清唱着诗经国风里怨女思夫的小曲解闷。永福宫是次西宫,慈禧喜欢她,便让她住在这,她入宫时还不足十三岁,现在也不过十六岁,俏丽清秀,但同治皇帝因为慈禧太后的缘故,恨屋及乌,亲政后,以政务繁忙为借口冷落慧妃,当她是空气。
桂宝带着八位太监抬着的长椅花轿,来到永福宫,见到慧妃,桂宝一脸谄媚,笑道:“恭喜了!贵妃娘娘,皇上今晚临幸你,你可要多为西宫争点气,听说皇后那边已怀上龙种了。”
慧妃一听同治皇帝要临幸,脸上笑靥如花,赶忙让宫女拿出银子重赏了桂宝和抬轿的太监,“各位公公稍等,待我回房洗浴,从头到脚精心打扮一番,再去侍寝。”
慧妃没想到同治皇帝会陷害她。被捉奸后的慧妃泪如雨下,哭哭啼啼要去寻死,“臣妾该死,臣妾以为是皇上……”
“你这小贱人,还不赶紧回去,在这丢人现眼。”同治皇帝挥了挥衣袖,“今日之事,你要敢和别人说起半个字,我就把你永远打入冷宫,额娘太后也救不了你。”
“臣妾知罪了。”慧妃赶紧穿好衣服,回了永福宫。
桂宝望着慧妃的背影,突然觉得她也挺可怜的,她才十六岁,自己的男人不喜欢她,还利用她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荣禄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连滚带爬来抱同治皇帝的大腿,口中连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屋内只剩下同治皇帝、桂宝、荣禄三人,同治皇帝问荣禄,“你身为内务府大臣,可知擅闯皇帝寝宫,非礼妃嫔何罪?”
“诛…诛九族……奴才罪该万死,还请皇上念在奴才多年跟着太后的情份上,饶奴才一命。奴才一时走错房间,误入……”荣禄痛哭流涕,悔恨不已。
没等荣禄说完,桂宝笑道,“荣大人你的意思是要皇上将此事禀明西宫太后,替你求情?要知慈禧太后可是非常喜欢慧妃娘娘,要是知道你毁了她的名节,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小公公,你可要救我一命。刚才是你带我到这,我喝醉了才误进皇上的寝宫。”
“荣大人,你休息的房子还要往前走半里地呢,谁知你是不是有意进错房间呀。”桂宝冷笑道。
皇帝让妃子给自己戴绿帽,这种荒诞事谁也难想到。荣禄虽狡诈,也没料到同治皇帝会来这么违反常伦的一招,只得连连磕头求饶,直到头破血流。
同治皇帝见荣禄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心里很得意,看来荣禄也搞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