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炎,李永生的状况稍微好一点儿,休息休息就能恢复过来,天元可就不妙了,失血过多,另外,另外……”老牛突然吞吞吐吐的,像是不知道怎么说。
“天元?天元难道还活着?”我惊叫着跳了起来。
并不是我没有良心盼着天元死,而是他实在太特殊了。死在水里的人,有一部分是来不及浮出水面被活活憋死的,还有一部分是被呛晕了以后,在无知觉的情况下被淹死的。天元沉入水下的时候,完全处于昏迷状态,按常理说,他早就应该因为呼吸道进水引起肺泡胀裂而死。本来以为能把他的尸体打捞上来,别在水里被鱼吃掉就很不错了,但听老牛的意思他似乎还活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喜还是惊,毕竟是我负责带天元出来的,但我却没有按照计划给他做些防护,如果他死了,我肯定要承担责任。但现在老牛说他没死,从内心上来说,我心里的压力自然减轻许多。但话说回来,应该死了的人却活着,我能不感到怪异吗?
难道天元已经练成了水火不侵的金刚之身?还是他有天神护体?老牛着我惊诧的表情,叹了口气,指了下旁边儿:“你自己去吧!”
一之下,我差点儿就尖叫起来,那哪里是天元,分明是个妖怪:过分肿胀的脸根本不出个形状,上面长满了半公分左右的黑色绒毛,尤其是鼻孔里伸出的两撮,像是已经把里面塞清代,嘴部大张,青黑色的舌头直直伸着,差不多有手电筒那么粗,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部证明他还有气喘,我还以为是哪儿个古墓里挖出来的千年老僵尸。
老牛悲伤道:“来那巫师够毒的,都化成灰了,还能把人折腾成这样!”
我思索一下,向老牛道:“远古时期,人们都处于不文明状态,很小的地方很可能就有十几部落武装,大家为了生存,争战杀伐都是正常现象,杀人甚至灭族比现在杀只鸡还简单,惩治战俘或者叛逃的办法更是凶狠残暴。人为万物灵,但人被以极端的方式处置死后,灵气就变成怨气,怨气郁结之地,必定阴气盛极,群魔乱舞,人进人死,神进神亡!”
老牛不屑道:“铁炎,你这话吹大了吧,我们不是活着进去,又活着出来了吗?”
“都数千年过去了,巫师还活蹦乱跳的差点儿要了咱们的命,下的血咒也把咱们搞的伤亡惨重,这些难道都不算?”我反驳着老牛,搞的他哑口无言。
老牛低头深思一下:“难道咱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着天元死?”
听到死这个字,我心里一阵黯然,但转念一想,向老牛道:“也未必,巫术能发生作用,就证明它是有影有形并且有因果关系的,是远古时期的科学。医生给人治病,总是要问病是怎么来的,知道问题是怎么发生的,才能判断到结果,对症下药,科学的问题总是要用科学来解决。”
听我这么一说,老牛立即面露喜色:“你的意思是天元没事?”
我了天元,就这短短片刻的功夫,他脸上肿张的更加厉害,黑毛也更浓密,哪儿是老牛说的没事,分明是刻不容缓,便皱着眉头向老牛道:“我可没说他没事,只是说他或许有救,我们知道天元是被受了诅咒的吸血蝙蝠所伤,是中了吸血蝙蝠的毒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知道病症却没有拔毒生肌的药一样无济于事,而天元这样子似乎也等不了多久,即便我们现在下山,也不一定来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