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男儿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王承明说着便要端杯,徐三妹却是瞪了他一眼,道:“谁耐的罚你。”说着便转向胡万里,娇声道:“长青兄......。”
胡万里情知躲不过去,当即便豪爽的道:“来迟当罚,斟酒。”
“长青兄爽快,小弟陪你。”王承明说着便一口将酒干了。
见两人各自连饮三杯,几人不由轰然叫好,三杯落肚,胡万里正要伸筷子,徐清曼这时却是开口问道:“长青可出了新词?”
胡万里略一犹豫,仍是伸筷夹了片已经削好的羊肉,这才看了她一眼,一边蘸佐料一边含笑道:“实是惭愧,这几年忙于公务,不曾填的新词。”说着便自顾吃菜。
见这情形,徐三妹颇为不平的道:“此番文会,长青兄不会是空手而来吧?素闻长青兄才思敏捷,今晚皓月当空,不若就以月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当场做诗?他还真没那个本事,这几年胡万里虽是在诗词上下了番功夫,但自知不是那块料,哪里敢献丑,当即便笑道:“东坡居士一首《水调歌头》已是绝唱,珠玉在前,岂敢献拙。”
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今日既是赏月,不如就叫丫鬟唱一曲《水调歌头》,博诸位一乐,如何?”
严世藩知道徐三妹素来说话口无遮拦,生怕她不知进退,当即便笑道:“东坡居士的《水调歌头》确是堪称千古绝唱,能在月下听此曲,亦不失为一件雅事。”
听的胡万里说无新词,徐清曼不由微觉失望,她着实是喜欢那首《木兰花》,今晚刻意烤羊腿,亦是希望能够听闻胡万里的新词,不想他竟然让一个小丫鬟唱曲,失望之余,她又有些好奇,这小丫鬟难道有一副咬金断玉的好嗓子?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歌声一响,众人便是一愣,这不是常见的诗词吟唱,这是实实在在的曲,几人听的都是耳目一新,诗词还可以如此唱?
夏荷唱的这首《明月几时有》自然是后世作曲的,耳熟能详的都知道是王菲唱的,实则早在八十年代就由邓丽君首唱的,风靡了整整几个年代的一首老歌。
一曲唱完,在座众人沉默了片刻,王承明才笑道:“好!改的好,曲子好,嗓子也好,虽未能得到长青兄的新词,能听闻此曲,亦不枉今晚......。”
“长青兄这曲子是自创的?”南京国子监祭酒陈寰之子陈文广大为兴奋的问道。
胡万里对音律只是粗通,这还是得益于葛佘芳、张小娥二女这二年的指导,他可不敢说是自创的,当下便含笑道:“这是在下两位小妾闲着无事谱的。”
听的是他的两位小妾谱的曲,陈文广不由一阵无语,微微沉吟,他才斟酌着道:“此曲风格独特,迥异于寻常的官乐和地方民乐,实是令人耳目一新。”
徐清曼盯着胡万里看了足时,才柔声道:“长青能否着她再唱一曲?”
一听这话,几人不由皆是跟着附和,胡万里看了几人一眼,心里亦是颇为犹豫,夏荷会唱的歌多,都是他闲着无事哼的,夏荷听见后便缠着他教的,原本是闲着无事教的,以便在闲暇之时让夏荷唱一唱,寻找一点后世的感觉,不想今日还能借此解围。
之所以犹豫,他是不知道是否该再大胆一点,后世的通俗歌曲与这时代的曲子差距太大,不仅是曲谱差异大,歌词的差异亦是大的离谱,他们未必能够接受,不过,想到众人老是找他催要新词,他不由胆子一横,与其被他们苦苦索要新词,还不如来一首通俗的流行歌,诗词他是没记的几首,歌倒是记的不少,宁愿他们日后着他要新歌,也不愿他们找他要新词。
略一沉吟,他便对夏荷点了点头,道:“那就再唱一首《传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