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她如此上心,一再的为刘泰说话,胡万里微微点了点头,便啜茶不语,八万两银子不是小数,如今东兴港才是起步阶段,处处都要银子,他可亏不起,即便知道两家是这层关系,他也不想伸手,毕竟这事对他没有丝毫好处。
好处?胡万里突然心里一动,徐清曼的情况他是清楚的,中山王三子徐膺绪一脉,世袭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乃是扎扎实实的锦衣卫世家,其家亲朋好友乃至仆从在南京锦衣卫供职者不计其数,这个资源若是能为他所用,东兴港的情报体系很快就能够建立起来,即便是为此花个几万两银子,那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他似笑不笑的看向徐清曼,道:“什么条件都可以?”
听的这话,徐清曼不由一喜,当即便道:“长青兄尽管开口。”
胡万里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人。”
听的这话,徐清曼登时脸色一沉,腾的站起身,忿忿的道:“想不到胡长青竟然是乘人之危的轻浮之徒。”
胡万里没想到她反应如此之的大,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见她转身要走,不由轻笑道:“何以见的我是轻浮之徒?”
“你——。”徐清曼转身过来,见他一脸微笑,不由一窒,转念便意识到自个想偏了,当下便接着道:“你要什么人?”
“坐。”胡万里一伸手,含笑道:“我可不习惯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
徐清曼眼珠一转,已是猜到几分,不过她却是有几分疑惑,这是犯忌讳的事情,他敢开口?当下她便款款落座,自斟了一杯茶,浅呷了几口,这才追问道:“不知长青兄要什么人?”
胡万里仍是含笑道:“男婚女嫁,人之大伦,一句要人,清曼何以如此反应?这让在下如何还敢开口?”
知他是在取笑自己,徐清曼轻啐了他一口,“少贫,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况且还是与勋臣之女,传出去有碍长青的名声,快说正事。”
胡万里微微点了点头,收敛了笑容,正容说道:“慈善彩票并不会只局限于南京以及苏杭扬州四地,一旦制度完善,将会在各地推行,此事,我已上疏凑请。鉴于彩票争议颇大,预计有可能会先在江南推行,我需要了解南直隶、浙江、福建各府县详细的经济情况,徐家乃锦衣卫世家,这方面人手应该不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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