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很快就上来了,桌边只是有着三人,酒菜有着几十样子,酒水是老蔡珍藏的,一桌看不出名堂来,加起来也有十来万,这价钱杨林不知晓,潘建祥也是不知情,否则他俩也不会吃的,蔡老哥当然不会说出来。
三人聊着话题天南到海北,时间过得也快。
蔡老哥看着饭菜消耗估摸出钟点,知道自己该撤了,这是一桌兄弟宴,也是该他退下了,话里话外老蔡摸到了老潘遇到了难处,也猜到了是工作方面。
“我这还有事出去下,你们继续吃着,我自罚一杯先走一步。”
蔡文梗将酒水一饮而尽,取出一张黑se金属名片,将名片不着痕迹的交给老潘,“听说潘兄弟擅长理财投资,都是自家人,有空常来坐坐,哪怕偶尔来着也行。”
话不必说透点到为止,潘建祥也就点了点头,就接过了那张名片儿;蔡文梗也是给老潘一个机会,车手与车的关系,大家各求所需不会讨闲话;杨林暗暗记下了老蔡的好,自己帮不到的忙,老蔡给帮到了,自然不必杨林再cao心了。
蔡文梗离开后,杨林与潘建祥继续谈着话儿。
各种心事解决,酒水喝的也就轻快了许多。
墙壁上的钟表嗒嗒嗒作响,潘建祥也喝的有些小醉了。
“兄弟啊,别送,让老哥自己走。”
潘建祥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这人生就是要做点大事才行,老哥是不行了,有家有妻有女,你小子品xing纯,比老二那家伙可靠;唉,也不能埋怨老二,人活着总的要变,好人坏人都是别人说了算,到头来别忘了,我们曾是兄弟。”
杨林听着潘建祥的满嘴跑火车,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当年的二哥许大伟重情义,打架时冲在前面最不要命,三年来为兄弟挡下很多刀,身上的刀疤百十条,都是为兄弟挡下的,从拉他入伙就无怨无悔,按着当时的话来说,想要砍倒他兄弟的人,就要先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虽不晓得许大伟这些年经历过什么,可两人都明白,他们的情义是不会变的。
潘建祥推推嚷嚷着吆喝着自个独自离开,就让杨林目送了一段路,杨林知道老大的当年脾气,当年老大就是说一不二的主,绝不会允许别人违背他的心意,而如今杨林只能默默目送老大远去;时间就是一把利刃,退掉了老大的锐气。
杨林回到了蔡家饭馆内,来到了后院,收拾着还有些沉闷的心情。
潘建祥大约走出了一条街后,扶在了路边呕吐起来,污秽杂物吐了一滩,这老大戒酒很多年,戒酒的原因是老胃病,对于这个生活近乎抠门的家伙,身上家底只剩五十元,面临着与老婆分家的危机,也敢大喝烂喝,只能说明心情的沉重;待到酒水被吐出很多,老潘脸庞已经泪湿,曾经的四兄弟变了,有了各自的道路,他抹去了不应该流出的眼泪,就去学校接女儿去了。
同学聚会的事情潘建祥稍微带过。<节前一周通知,杨林也就记住了大致的时间段。
缘分二字难以讲述,两人相遇就像命运,杨林不愿多感慨些,他逃避了那么多年,现在也是良心发现,明白自己错失了太多;如若不是今天遇到老大,杨林也不会记起自己曾疯狂过。
“怎么了小杨,很少见你没心没肺的样子。”
蔡文梗开着玩笑话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啊,命运看似不公平,但是,你失去的与你得到的,往往是相等的!”
老哥的话一向很深奥,绕弯子甩嘴皮放大炮。</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