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哥,你没事儿吧,县大老爷,你们为什么抓我哥哥,还把家里翻的乱七八糟的,我们可没犯什么王法呀!”陈小妹生性直爽,见陈凡形容狼狈,悲从中来,就叉着腰质问起吴县令来。
把惊堂木一拍,吴县令说道:“陈小妹休要张狂,这不是你们家炕头,这是县衙大堂,坐在你面前的是七品命官,还不赶紧跪下回话。”
陈小妹气呼呼的说:“好啊,你先把我哥哥放了我就给你跪下。”戴红色瓦楞帽,穿黑色短靴的衙役们手持水火棍,拉着长声呐喊:“威——武——”陈小妹顿时吓得脸色大变,抽泣着跪在地上。
“陈小妹,本官现在跟你说,你哥哥犯了大案子,你要是知道什么趁早说出来,免得受到牵连。若是存心包庇,本官明断是非,不但包不住他,连你自己也有牢狱之灾,还不快点从实招来县令心想,就凭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能耐,吓唬吓唬实话就出来了。
“大人,这好端端的你让我招什么?我和我哥哥根本什么都没做,我们是老实本分的人家。再说你总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不见棺材不落泪,跟你哥哥一样的滑头。”吴县令说道:“我问你,前天晚上你哥哥去了哪里?”
“在家里睡大觉啊!”
“哼,他在家里睡大觉那本官的官印怎么会丢了呢?”
陈小妹有些醒悟了,暗想,原来县太爷丢了官印,怪到了哥哥的头上。可是哥哥拿他的官印做什么?
“我知道了,原来县大老爷您自己丢了官印就怪在我哥哥的头上。莫说我哥哥前天晚上没出过门,就算是出来过,他拿你的官印做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喝,卖破烂也没人收。他若是真的要偷,还不如偷点金银财宝。”
“对呀大人,我要您的官印做什么。我陈凡充其量也就是个衙役,拿了您的官印也成不了太爷,我犯得上冒这么大的风险嘛。请大老爷明鉴,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没准是谁对我栽赃陷害。”他狠狠地看了一眼钱师爷。
“我栽赃陷害你?”钱师爷怪笑着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也没有利害关系,有什么理由陷害你。本师爷的为人衙门上下有口皆碑,何苦为了你这种人自毁清名啊?”
陈凡喊道:“既然不是陷害,那就肯定是有误会。我的瓦楞帽明明在家里,怎么就会掉在衙门里,是谁在捣鬼?”他转过头来看着陈小妹:“小妹,那帽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家里进了贼?”
“什么帽子?”陈小妹不解的问。
“就是,就是那个——”陈凡指着一个衙役的脑袋说。
“你说,你说那个帽子!”陈小妹突然娇躯一颤:“哎呀,我想起来了,前天晚上你回家的时候,喝的酩酊大醉,头上本来也没有帽子,我还想问你,可是后来就给忘了。哥哥,你是不是丢在了什么地方?”
“丢在——”陈凡愕然道:“前天晚上我没喝酒,我跟李二去查案子,只是喝了他家的一杯茶,什么时候喝过酒,不对,这就不对了。小妹,你好好想想,我真的是醉醺醺的回家吗?是不是你睡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