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家的狗能让女人生出小狗来吗?若是你家有这样的狗,出多少钱我都愿意,我还可以放过你!”李石湖一脸期待的说。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还真不行。不过你这德性的要是让狗给草一下,没准能下出个怪胎来,要不我把我家的狗找来试试?”陈凡怒火中烧,明朝真是**不堪了,这些纨绔子弟太丧心病狂了,什么都敢玩。
李石湖整个人蔫了,忽然跳起来嚷道:“这趟跑的真晦气,一个人也没咬死,又让人耍了一场,这厮是个骗子来的,咬,给我咬死他。”
钱疤瘌一声狞笑,顿时放开了手中的链子,那几条恶狗飞快的呼啸着向陈凡等人扑了过来。
“姑娘快跑!”陈凡喊道。可是回头一看,刚才的青衣女子早已经无影无踪了,他也顾不上多想,撒开腿就向胡府的大门跑去。丁九龙抵挡了两下,仗着有点轻功,一会儿也跑的无影无踪了。
胡府大门洞开,看门人被一群恶犬吓得,一哄而散,四处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陈凡趁乱冲了进去,往庭院深处跑去。他也不认得路,主要是胡府实在太大了,虽说是六进规格,却比寻常六进宽阔两三倍。
每进都有横开二十余间,直与诸侯宫殿一般,几经曲折,来到后园。一眼看去,这后园林木茂盛,花草葱茏,水池竹林,山石草地,足有五六亩大小,竟是分外清幽。转过一座巨石堆砌的假山,便见墙后面出现了一座独特的居所,桃红色的木楼,渗出一片浓浓的春闺情怀。
“这里应该安全了吧。”他倒是没有贸贸然的冲进去,看到一块形状奇特的白色巨石,一屁股坐在上面喘起了大气。
“该死的张小呆,该死的李石湖,该死的钱疤瘌,等着,你们给我等着,老子饶不了你们。”
“有贼呀,抓贼!”被这么一闹,胡府巡夜的更夫们急忙敲锣,打瞌睡的家丁们惊醒爬起,乱作一团,惊慌的大叫起来。一群人朝这边跑来,有的举着火把,有的拿着棍棒,一片一片杂乱的喊声:“贼在哪,贼在哪!”
管家胡福走过来嚷道:“哪有贼,哪有贼,谁看见贼了,瞎喊什么,不知道今天府上有贵客降临吗?”
家丁们面面相觑,有个更夫说道:“福爷,小的亲眼看到有人带着几条恶犬跑进来了,千真万确。”
忽然有人喊道:“福爷,小姐绣楼的门开了。”
胡福急眼了:“还不快点过去瞧瞧!”
家丁们再次面面相觑,却没人敢移动脚步。胡福这才怒喝道:“该死的奴才们,谁让你们跑到这里来的,想坏了小姐的名节吗?”
“福爷,咱们没进中门,不算坏了规矩,只是现在可怎么办?”
“等着,都在这等着。”其实胡福也不敢进,这道门只有老爷夫人有权利进,而且一般老爷都很少进,只有夫人是常来常往的。
他赶忙跑到前面禀报了胡万金的夫人田氏。田氏吓得魂不附体,带着几个丫鬟慌忙跑来,进了中门,上了绣楼,在楼下颤声喊道:“我儿,我的儿,你还好吧,你还好吧。”一边喊一边往上爬。
“老夫人,您怎么这么晚过来,小姐已经睡下了。”春红迎下二楼来挡着老夫人万福金安的说道。
“春桃,小姐呢?”
“回老夫人,小姐睡下了,奴婢去把她叫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田氏的心就算是放下一半了,可还是让丫鬟扶着上楼来。在楼梯口听到胡锦绣娇声的叫:“娘亲!”
“我的儿!”老太太呼哧呼哧的爬上来,见屋子里红烛高烧,缎子面儿的被子铺的整齐,倚绣花枕头的胡锦绣两颊绯红,不安的绞着手里的香罗帕。
“你没事儿就好!”田氏彻底的放心了。
胡锦绣红着脸,低声说:“娘,您说了中门不能开;娘,您说了女儿家要循规蹈矩;娘您教导女儿自尊自爱,难不成您还怀疑女儿什么——”
“有人闯进来了——”田氏语无伦次的说道。
胡锦绣眼圈红了:“娘若是对女儿做过囚车的事情耿耿于怀,认为女儿已经失了名节,大可以以家法处死女儿,可这种话女儿怎么担待得起呀!”
“我的儿,娘只是担心你被坏人——”
胡锦绣哭起来:“我的教养都跑了吗?娘是否不再相信孩儿了,孩儿辱没了胡家的门楣吗?若是您不放心,大可以派人来搜,若证明我不清白了,大不了一死洗刷就是了,绝对不会连累家门蒙羞。”
“越说越乱了。我儿尽管休息,娘不疑你,娘这就下楼去。”田氏的节奏被胡锦绣绕的一团乱,只得叹了口气下楼去了。
陈凡从胡锦绣的被子里探出一颗头,苦着脸说:“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是真没地方躲了,你不生气吧?”
胡锦绣一个大嘴巴打得他差点晕过去,泣不成声的说:“我把你个死淫贼,又是你,害了奴家一次还不够?你是我前世的冤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