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觉得每一道目光都像滚油滴在身上一般,简直就是遭受到了奇耻大辱,尤其这个女人还丑的要命,自己的口味儿哪里有那么重啊!
“铁雪,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就躲在一旁不说话是不是,你可以证明我是来查案的,跟这个丑八怪一点关系也没有。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陈凡大声的嚷道。
就在这时候,陈凡的目光忽然触及到地上跪着的那名女子,顿时全身一震,那少女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纤腰圆臀,玲珑有致,墨绿绸衫像被水打湿的荷叶,紧紧的贴在肌肤上,娇躯轻颤间,宛如花枝般楚楚动人。
“你个小蹄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难不成陈恶魔是来非礼你的,而不是来非礼我的,你抢了你哥哥还不算,现在这也要抢,大姑娘家家的,不要脸的很啊,我打死你,打死你。”那女人放下孩子,向她打来。
少女看样子也不敢躲闪,就硬挨了两下子。
陈凡突然冲过去拉着她的手骂道:“你是个什么嫂嫂,人家为你求情,你还这么蛮横,你的良心让狗吃啦?”
“狗屁嫂嫂,谁是这个骚蹄子的嫂嫂,他是我家那个没良心的买来的使唤丫头,一身的妖媚骨头,只会勾引男人,我一见她就想教训她,要你管。”
“那也不许打人,本朝自有法度,不允许你滥用私行。”陈凡红着脸吼道。
“哟哟哟,我说陈恶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呢。我看你就是看上这个小妖精了吧。你跑到我家来,先是调戏我,因为我一枝花为人正直,严词拒绝,你就把主意打到我家使唤丫头的身上,我家是欠了你的吗?”
“谁打你的主意啦,你别瞎扯啊。”陈凡有点恼羞成怒了,他发现围观的人都在冲着他指指点点,似乎对这个女人说的话还有点相信,老子的眼光有那么差吗?而最令他可气的就是铁雪,居然站在一边偷偷地发笑。
“这个人就是陈恶魔,苏州城里著名的登徒子,据说他一出门所有的女子从八岁到八十岁都要躲起来,不然清白不保,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终于亲眼见到了,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脸色煞白的往人群后面躲,好像生怕成为陈恶魔的下一个目标似的。
然后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声音说:“王婆子你不用怕,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有本姑娘主持公道,看他敢把你怎么样?这人一看就满身邪气,亏我先前还打算给他介绍好亲事呢,小妹有这样的哥哥,白瞎这个人了。”
“嘿!”陈凡突然意识到这个说话的人是谁了,猛地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脸怒容提着竹篮的漂亮女子,篮子里面放着鸡蛋和西红柿,还有一只活鸭子,伸出长脖子,一个劲儿的嘎嘎嘎的叫唤着,看样子是刚从菜市场回来路过。
她穿着沉香色妆花宽衫,蜜合色拖泥金绸裙,整个人周正端正,长眉杏眼,完全看不出是个平时喜欢七嘴八舌嚼舌头的角色,此刻正一脸鄙视的打量着陈凡,见陈凡向她看来,眼角和嘴角同时翘起来:“切!”
“切你大爷。”陈凡说:“沈玉锁,你就跟你篮子里的鸭子一样,嘎嘎嘎嘎,没一句正经话,真的。”
沈玉锁从篮子里抄出两根芹菜,横冲直撞的走到陈凡面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暴打:“本姑娘今天要为苏州城除一害!”
“哎呀,哎呀,你还敢打人,袭警,袭警啦。”陈凡被她揍得到处乱窜。
“你还敢跑,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住手!”陈凡躲在一枝花后面,喊道:“沈玉锁你是个什么女人啊,这都街坊邻居的你也好意思伸手就打,你和我妹多少年交情了,这一下不都打没了吗?我劝你还是三思,是吧。”
“你这样的人,本姑娘见一个打一个,我一双打两个。”沈玉锁把篮子扔在地上,撸起袖子,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臂,打算再冲过来。
“你不脸红啊,别人的男人你也打,今天他是我的人。”忽然一枝花一把抓住了沈玉锁的胳膊,凶悍的说:“在敢打我的人,别怪老娘不给你面子。”
“你就是一枝花,平时就听说你不守妇道,现在连陈恶魔这样的人渣都勾搭上了,你真是堕落的没救了,我鄙视你。”沈玉锁狠狠地甩开了一枝花的手臂。
“沈玉锁,你别找抽!”陈凡真的怒了,这也太糟蹋了人。
“男人,别跟她一般见识,生瓜蛋子懂什么呀,我欣赏你。”一枝花拉着陈凡的胳膊说:“跟我进屋,我男人不在家。”
“你起开,我看他怎么抽我,我今天非弄死他。”沈玉锁是个受不了气的主儿,被陈凡骂了一句,顿时又要冲上来。
“我剁了你。”陈凡想要拔刀,可终究还是忍了,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遇到这种暴力妹,的确不知道该如何的应付。正好一枝花拉着他后退,他就稀里糊涂的真的跟着人家进屋了。
这时候,外面的人一片骂声:“一枝花是咱们这条大街上最不要脸的臭娘们,没想到陈恶魔更不要脸。”
“王八看绿豆,瘸驴配破磨,真是天生一对。”
“伤风败俗啊。”
“等她老公,张屠夫回来,陈恶魔有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