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个好人啊!”陈凡很愕然的说:“说这么半天话你还没看出来我是个难得的好人?”
鹰大摸了摸嘴唇:“别说,我他娘的还真没看出来。 . ”陈凡点了点头:“你得仔细看,我这人藏得有点深,往深处一看全他娘的都是好心眼儿。”
“陈凡你说你有多无耻啊,这话你也说得出口,闭嘴吧你。”铁雪笑着对鹰大说:“那个鹰叔,这人就是贱了点,其实人真的不坏的。”
“谢谢哈。”陈凡看着铁雪嘻嘻的笑。
“你有病吧,我夸你了嘛,你就谢我。”铁雪咧着嘴鄙夷。
“铁姑娘,你没骂我我就谢你好多,因为你这人嘴太损了。”
“我抽你信吗?”铁雪翻了个白眼。
鹰大叹了口气,觉得两人气氛不对,他是过来人了,年轻的时候也那啥过,十分懂得少男少女的情怀,心里不由得暗暗担心,他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陈凡,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好是坏,与铁彪这么多年的交情呢,总不能看着他的女儿往火坑里面跳。
鹰大咳嗽了一声,板着脸说:“陈捕头,请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上司的坏话,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就当我什么也没听到,其实一直以来我鹰大对总捕大人都是尊敬有加,绝没有半点的怀疑。”
“这个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刚才根本也什么都没说,而且吧,就算你说了,总捕大人也肯定不能信,鹰叔,我说的对吧。”
“你才几岁,就这么阴险,长大了还得了,哼。”
铁雪见他俩如此的真心相对,倒也不是一味觉得鹰大很对,他不明白鹰大在自己的解释之下为什么还如此的为难陈凡,出于对长辈的尊敬,她也不能说鹰大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打圆场,此时又是嫣然一笑:“鹰叔,您看现在总捕大人也走了,咱们是不是抓进查案子,县大老爷那边催的急呀。”
“查案子?”鹰大低着头说道:“好吧,既然你爹开口了,我也没什么说的,我现在就去衙门调动人手,尽量的给你们安排一个得力的助手。不过我还是觉得贼人已经从水路走了你们查不出什么来。”
“水路上自然有鹰叔您看着,凭着您三十几年的刑侦经验,贼人就算是孙猴子也翻不出您老人家的手掌心,我只是担心陆地这边,所以我这趟来顶多也就是给您打个下手啥的。”陈凡又在发挥自己的特长了。
可是鹰大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算了吧,陈捕头,还是留着你的这些话说给总捕大人听罢,鹰某人级别太低,胃口也不是太好,我怕是消化不了别再吐出来啥的。”说着背着手迈步走了。
“这老家伙太绝了,你看他这人吧,咱们到他家来串门,他当主人的反而走了,这叫什么话呀。铁叔认识的这人可不怎么样啊?”
“嘘,你小声点,屋里有人,咱们快走吧。”到了外面铁雪说道:“你也别光说人家,你看看自己刚才的表现,活脱一小人,连我看了都恶心,那个金三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爹说他除了玩弄权术什么也不会,你拍他的马屁,难怪铁叔生气。”
陈凡低声道:“你们都是没明白我个中深意,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金三这个人对咱们有用的很。”
雪说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就在这傻等着吗?”陈凡说道:“这样吧,咱们就在这附近转转,也免得一会儿衙门来人扑空了,我想威远镖局那么大的牌面,那么大的排场,没人不知道的。”
“走吧。”铁雪欢快的说:“我还没在这里玩儿过呢。”
“我带你逛街去。”陈凡呲着牙一笑。
“要不咱们租一辆马车,在这里逛逛,我听说常熟这个地方可好了,是有名的水乡,清雅脱俗,比苏州还要好。”陈凡说道。
“没看到有马车,而且咱们也不能走远。”铁雪摆了摆手。
这时候,忽然一阵尘土飞过,只见一个壮汉头戴竹笠,打马飞驰,驾驶的正是一辆黑漆马车。只不过这辆马车非常的破旧,跑起来的时候嘎吱嘎吱的作响,就像是要散架一样,上面还有一种马粪的味道。在马车身后却有一匹熊健乌骓马人用根长绳系在车辕后。
“奇怪,这匹马,居然被拴在马车后面,那人是不是个傻子。”陈凡突然停下了脚步,尘土罩子一样向他扑来他也不闪不避。铁雪跑过来用衣袖帮他驱散了尘土,捂着鼻子说:“你还说人家傻,我看你才是这里最大的傻子,看到马车来了也不知道躲,你看你这一身的土,回头我给你洗洗吧。”
“铁雪,你也是懂马的人,可曾看出来那匹马儿的好处?”
“这匹马,浑身上下一片艳色,皮毛发亮,双耳尖尖,小而有力,四蹄强健,蹬风踏雨,尾如悬瀑,美丽飘逸,双目有神,浑身肌腱,神力无比。看得出来是一匹宝马,比我的黑电强了很多,但比不上你口中的那匹白马。”铁雪说道。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不会把这匹马放在后面喝风?”
“当然不会,我会爱如珍宝。”
“那这说明什么呢?”陈凡沉思着说道:“这样的一匹马,价值何止百两,他一个赶大车的把式,怎么有钱买得起这样的宝马,而有了宝马又不用,那当然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无法驾驭这匹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