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啊,我捡的。”陈凡瞬间就编了个瞎话:“我看它挺精致的,就拿来给你玩儿,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卧底是啥玩儿意?”
“卧底。”燕冬梅说道:“卧底就是从小就接受训练的刑部密探,她们分门别类会学习针织女红,青楼操守,甚至偷盗赌博等这些东西,主要就是用来刺探情报,也是刑部对抗锦衣卫和东厂的利器。当然最多的时候,还是为了朝廷执行紧要的人物。”
“这么说,你跟所有的卧底都认识了?”
“开玩乐,就连刑部尚书大人都不可能认得她们,唯一认得他们的就是她们的联络人,而她们全都是单线联系,被要求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泄露自己的身份,如果被抓,朝廷肯定会予以否认,而这人居然有这么一块令牌,只能说她执行的是最高等级的人物,不过她在被抓之后,被搜出令牌,也会否认是刑部的人。”
陈凡说道:“哦,难怪这块牌子跟你的虽然一模一样,却根本没有刑部两个字。就算是有她也会说是自己伪造的吧。可是我这个卧底偏偏相反,她告诉我,我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让我放了她。”
“你说漏嘴了。”燕冬梅冷笑道:“刚才你还说这是你捡来的。”
“是我捡来的,我在山里看到一个穿花布衣服的女子,就上去搭讪,想要伸出咸猪手,她就给了我这块牌子,然后对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想要脱身,于是我就没把她给那啥了,只拿到这块牌子,与其说是捡来的,不如说是偷来的抢来的。”
“原来如此,我错怪你了。”燕冬梅点了点头:“看来她可能也就是怕你不是个东西,所以吓得把令牌拿出来了,没别的。”陈凡摸了摸下巴:“那个,冬梅姐,你能不能把那块牌子还给我,我现在尿急,想要上茅厕。”
燕冬梅很痛快的递给他:“拿去玩吧。”
陈凡赶紧把东西揣兜里,他当然知道燕冬梅一定会跟着过来,因为她刚才的谎言说的太没有技术含量了,看眼神就知道她根本不相信陈凡的话。试问一个从小就接受训练的特务,怎么可能怕一个淫贼呢。而且,还把绝对不能说的秘密给说出来了,这不是太扯淡了嘛。所以他走的飞快。
燕冬梅一直施展轻功在后面跟着,暗想,这小子肯定是有什么大秘密,难道他真的抓住了刑部的卧底,那么这个卧底的任务是什么呢?按理说,她根本就不该过问卧底的事情,按照规定,就算她认出了自家的卧底,也要当做不认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根本没有一点绿灯可以开,因为有些时候,身份暴露的后果,真的太严重,甚至于连刑部尚书也吃罪不起。
可是这一次,燕冬梅明显的也起了好奇心,因为她自己本来就在查一件大案子,偏偏这个时候,刑部的卧底在苏州落网,那么她很有可能跟自己查的案子是一样的,有可能在她哪里得到线索。
至于违反单线联系的规定,她现在还没有具体去想,只想尽快的查明陈凡的猫腻。可是他没有想到,陈凡直接就奔了当铺。
“老板,你看这块东西,值多少钱?”
苏州城里,此时此刻,已经没人不认识这位警察局长了,陈凡的名字不仅是恶魔,几乎跟缺德划等号了,这老板的后台也不硬气,所以一看到他全身哆嗦:“别人来不要,你来了,五十两!”
“一百两。”陈凡说道。
“一百,一百二十两。”老板说道。
“八十两!”陈凡说道。
“一百五十两。”老板说道。
“六十两!”陈凡说道。
“两百两!”老板双腿打颤,大汗淋漓,差点哭了:“陈爷,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您,您这么笑里藏刀的戏耍小的。”在他看来陈凡要是要点银子,他就破财免灾,这事儿挺好,可陈爷要是不要钱,大约就是想要人命吧。
燕冬梅站在外面差点没晕死,这辈子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买卖双方反过来讲价的情况,简直太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