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们跟的很紧,仅仅几秒以后,就出现在谷口。
“你跑不了了!”
几个甲士抽出自己的武器,慢慢逼近,犹如即将屠杀猎物的野狼。
特瑞的额头流下一滴冷汗,难道他要交待在这里了么?
这时,异变突生。
“隆——隆——隆——”
山谷的崖壁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团硕大的雪球,自半空中垂直滚落下来。
“不好,是雪崩!”
甲士们立刻发现了异样,连忙抽身后退,在这种地方被雪崩埋没可不是好玩的。
“嘭——哗——”
不断有雪块从空中掉落,把谷口和外面隔断开来。
特瑞紧紧地贴住山壁,好一会儿,雪崩才慢慢停下。
“出去的路被封死了。”
特瑞扫了一眼,懊恼地想道。
随即猛地转过身——
他的背后有一根粗壮的山藤。
“特瑞,是我——我是袁伦,快上来吧!”
崖顶上传来模糊的叫喊声,特瑞抬头望去,是昨晚见到的那个少年?
……
“威尔斯队长,我们追到山谷,后来发生了雪崩……”
“所以,你们就没有抓到人?!”威尔斯的话音已带上了寒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甲士队长已经陷入了出离的愤怒中。
“队长,我们伤了两个人,都躺在那呢。”这时,一名甲士从房内跑出来,向他汇报道。
刚才的交锋,亚当用火箭炮直接打断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强大的火力让激荡下,即便有着盔甲保护也难以防范。他们在冲锋中损失了两名生力军,一位是冲得太快,被炮弹正面击中,连带盔甲一起炸断了手臂,另一位则是经受不住高温的侵袭,被烫的昏死过去。
好在,随着外出队伍赶回,他们的战斗人数又增加到了十三人。
“宰了那条老狗,用他的血来给兄弟们祭旗!”
“上!”
甲士们从杂物室搬来一架梯子,斜靠在二楼的支架上。
亚当炸毁楼梯楼梯的举动反倒帮了他们的忙。
通往二楼的道路是一个z型斜坡,甲士们不得不绕路前进,而且还要随时承受上方she来的炮火,楼梯破坏以后,两层楼间的天花被撞出一片大洞——这已经是甲士长枪的攻击范围,亚当便不能肆无忌惮地开火了。
“糟了。”亚当探出半根枪管,就被长枪逼了回来,这才发觉自己的失策。
“亲爱的,快走,从窗口那跳下去,我来挡住他们!”
甲士的手指攀上了二楼的地板。
夏伊达往窗口跑了几步,又停下来,看着亚当,被岁月染得混沌的眼珠里,透出浓浓的悲伤。
“……”
“亲爱的,你在干什么!你放心好了,我……”
甲士一个冲跃,翻上了二楼,把亚当老爹扑倒在地,挥拳往他头上砸去。
“咔嚓——”木地板被打铁拳从中打断,木屑溅she出来。
亚当险之又险地歪过脑袋,避开了甲士的拳头。他腾出被压住的左手,一把cao起步枪,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将甲士顶开。
“喝啊——”
甲士还没站起来,亚当便冲上去又是一脚。
甲士被他踢得失了平衡,跌下楼去。
然而,亚当心中非常清楚,在盔甲的保护下,这种高度对他们来说受不了半分伤害。
转眼间,又有一个甲士爬上楼来,一巴掌打飞了亚当手中的步枪,猛地勒住他的脖子。
亚当手肘拼命向后锤打,但坚硬的盔甲哪里是血肉之躯可以破开的,甲士见他反抗,手中越勒越紧。
“走啊!”
亚当对妻子大喊。
妻子是他唯一的牵挂,他不愿,也不能失去她。
夏伊达显然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凶险的场面,呆呆地往后退了两步,手足无措。
“快……走……”亚当就要喘不过气了。
夏伊达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听亚当的吩咐,反而捡起掉落的步枪,学着亚当的动作,倒拿着枪柄,一头砸在甲士的面罩上。
她从未经过训练,不知道怎么发挥最好的击打效果,更没有盔甲提供力量。
她只是个普通的山里人,有着山里人的韧劲。
她不要亚当死在这里。
“铛——”
甲士挟持着亚当,不好躲闪,这一下竟被她正面击中。
亚当趁着甲士分神的一刻,身体突然往后一靠,把甲士反压在地上。
第三个,第四个甲士也已爬了上来,两人忽地拉住亚当的肩膀,将他掀翻,重重地摔在墙上。
亚当老爹的嘴角溢出了鲜血——他毕竟只是人类的**,哪怕经过严格地锻炼,依然无法抗衡盔甲的威力。
适才被亚当压制的甲士恼羞成怒,还原了嵌在护甲内的压缩合金剑,一剑朝他的心脏捅去。
在这时,夏伊达婆婆再度出人意料地从后冲出,死死地抱住甲士的小腿。
甲士转头,残忍而嗜血。
在亚当惊骇的目光中,甲士的钢剑狠狠地刺入了老婆婆的大脑,自上往下,一剑贯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