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燕赤霞的下拜，玄空耸了耸肩并不以为意，他现在所代表着的是崆峒派开山掌门唐寒鸣，所以受燕赤霞一拜也是理所应当没什么了不得的。.

玄空高悬在云端上，问道：“燕赤霞，你是真的想要消灭姥姥吗？”

燕赤霞完全不明白玄空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应道：“是！”

玄空笑了笑又看向聂小倩和小卓姑娘：“那么，你们二位是什么意思呢？”

小卓姑娘和聂小倩交换了一个眼神，不需要商议她们也能够明白彼此的心思。小卓姑娘抬头看着空中的玄空，两行泪水淌了下来：“姥姥照顾我数十年，我不能背叛她。”

聂小倩轻轻地搂住小卓姑娘，想起自己的身世也是有点哀伤，只有宁采臣还是有些不懂，开口问道：“怎么，你没有自己的父母吗？”

小卓姑娘苦笑一声，道：“不，我有许多的父母。他们把我卖来卖去卖给谁谁就是我的父母，最后有个员外爷收我做她的填房小妾，当天晚上就被他的妻子打死扔在兰若寺的后山......”

宁采臣感叹了一声，道：“看来有的时候真是人不如鬼，你在姥姥的手下比你活着的时候更要开心。”

玄空看了看小卓姑娘，沉吟片刻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小卓姑娘，我有一个口信你可以帮我送出去吗？”

他本来若是没有遇见聂小倩和小卓姑娘打斗的话，早就是已经布置好了计划准备破坏黑山老妖行动的。但是现在的话，他改变了主意，打算先帮助宁采臣和燕赤霞除掉姥姥。

小卓姑娘看着玄空，知道他是要把自己从姥姥的身边调开，她强作欢颜抿嘴一笑道：“其实姥姥对待我们很随意的，我们只是她手下的棋子而已，像是小倩这样被转送给黑山老妖的事情也是经常发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该轮到我了。”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对玄空行礼道：“上仙有事情吩咐的话，小卓一定办到！”

玄空从小卓姑娘的眼中看出真挚来，他也不明白小卓姑娘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自己说服，不过他选择了相信小卓姑娘说道：“从这兰若寺往外走，在婺州金华县有一座金华山，山中居住在金华洞元天里的戴真人是我的好友，你帮我带一封手书给他。”

他说着从自己的袖中抽出一张白纸，依样运使真元写下了一封密信递给小卓姑娘。小卓姑娘知道自己既然不参与玄空接下来的布置，就不应该在此久留。

因此接过了玄空的手信之后，对着玄空笑道：“上仙既然相信小卓，那么小卓就不会让上仙失望。”她带着一溜阴风鬼火穿出了幽冥地府，径直投往婺州金华县而去，只是在空中飞快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来。

这反而是让玄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小卓姑娘为何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