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菘左手被握住之时便知要糟,用力回扯,可手指像被铁钳钳住,动不了分毫。只听凄厉的惨呼声响起,冯菘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剧痛让他的身体剧烈颤抖。
地痞流氓收点保护费,张靖认为还能理解,可这帮混蛋出身国学,又是现役军人,竟然欺侮吓唬平民百姓,张靖打从内心深处痛恨不已。自大齐立朝以来,法度严谨,国学和军队威信很高,冯菘这种触犯底限的行为,算是触了张靖的逆鳞,张靖因此下了狠手。
见冯菘已经没了精气神,张靖放过冯菘,指着方才拿腰刀的两人,冷冷地说道:“腰刀是军队配给你们杀敌的,不是让你们欺负百姓的,我也不为难你俩,你们自行留个记号,也算是个教训。”
见张靖发了话,两位反而不像先前那么害怕,未知才是恐惧的源泉,两人互视一眼,同时用刀鞘猛向左臂猛击一下。只听两声惨呼,两人左手下垂,臂骨显然已经受伤。
张靖又转向瑟缩的余人,一步步走了过去,正在这时,有人在侧说道:“师兄住手!”张靖扭头看时却是熙倩,熙倩走近张靖,小声说道:“冯菘是冯妃幼弟,余人多是勋贵子弟,你是国学兵科弟子,日后定会从军,难道不怕后来落到他们手中?”
张靖摇摇头,望着熙倩,轻声道:“这事你别插手,我自会处理。”
张靖转过头时,见那几个恶少正在瑟瑟发抖,轻蔑地说道:“你们这些人连点血性都没有,仗着父荫欺负平民百姓是好手,真若上了战场,实打实的会是逃兵。冯菘三人虽是不肖,最起码还敢出手,你们呢?!本想教训你们一通,现在看来你们连这个资格也没有,滚吧!”
张靖理也不理他们,往怀里摸了一下,转向熙倩道:“拿些钱给我,我没带现金。”
熙倩取出一颗小金锭,递给张靖,道:“够不够?”
张靖将小金锭抛了一下接住,道:“足够了。”
在众人注目中,张靖走到还在低泣的小男孩面前。那小男孩退了两步,畏缩在老大妈身后,又眼有些害怕又有些崇拜。张靖将小金锭塞到老大妈手中,道:“想必家中不太宽裕,这些钱你拿回去,孩子既有上进之心,还是进学的好。我叫张靖,是国学弟子,若有什么困难,可以到国学找我。”
老大妈推拒道:“怎敢要公子的钱?家里还能供得起孩子上学……”
小男孩忽然插嘴道:“奶奶撒谎,家里已经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