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一怔,道:“这边怎会有黄巾后人?”
田思道:“这边有一个村落二千余人,平常日子过得也可以,估计德妃娘娘也未必知道。当年黄巾家眷,在东莱安置近十万人,一小部分就安置在附近,聚成一个村落,名叫八渠帅村,是程远志将军旧部家眷。陈国这人拉党结派,以前兵曹处理八渠帅村与邻村分界一事,原本十分简单之事,被他弄得复杂异常。后来我弄明白其中缘故,就是陈国设谋,将相关证据不知弄到那里去了,因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八渠帅村因此与邻村弄得很僵,若是有心人存心挑事,势必会有一场械斗,出人命也是正常之事。你先熟悉一下情况,我派人继续摸清底细,到时筹谋一下,让那些心怀叵测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事若不涉及黄巾人,张靖也不愿得罪袁家,毕竟袁芙就在宫中,抬头不见低头见,其子姜扬又最是崇拜自己,关系一向很好。张靖略想一想,问道:“兵曹副职有陈国的人?”
田思道:“少吏于甘是南州兵曹于禁族弟,此人勉强可以算是长安系,是个老好人,互不得罪。司马费深是费家人,与陈家也不是一路。从事国见是国渊族人,妻子是陈家族人,与陈国来往甚密,可以说是陈国的人。上次调查涉及陈国一案,部分证据遗失,我查来查去,并非国见派人所为,我怀疑费深或于甘有一人在给陈国出力,但未查到证据。”
张靖想了想,毅然道:“既然如此,就查个水落石出,真若办了陈国,大不了回宫给芙妃请罪去。”
田思哈哈大笑,道:“以四皇子的魄力,此事必定很快水落石出。我召集大伙开个会,你都认识一下,你的公房我给你安排个单间,以后就是我的专职书吏。”
参加会议者共有五十余人,田思坐在主台中间,左侧是司马费深,年约三十四五,文质彬彬,不似武将似文士。于甘坐在费深左侧,从事国见坐在田思右侧。国见三十出头,四方脸,浓眉大眼,相貌堂堂。
兵曹领导班子,年纪最大的三十四五岁,年纪小的三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兵曹主记室类似办公室,是专门为领导服务的机构,共有九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不是县长的儿子,就是校尉的弟弟,总之都多多少少有些背景。
都是清一色的关系户,安排起来很不容易,个个都是耍太极的高手,尤其是主记室的文字工作,更是没人肯碰。张靖成为主记室书吏,分工为国思服务,分管内勤。
田思宣布张靖的职责后,与会人员表情各异。分管内勤的人大喜过望,鼓掌表示欢迎。多数人笑逐颜开,但是笑容后颇有深意。张靖站起来向大家客气一番,说了些场面话,暗暗将众人表情瞧在眼里,仔细品味。
刘开的工作十分简单,拨出十人归他管理,按照军规执行即可,也没有多少可交接的事。张靖单独一个公房,主要负责上通下达的文字工作,需要办理相关交接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