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不是说杀手有很多很多的吗,再來一个又该如何,我总是你们的累赘,要么这么着吧,阿依达,你把我打晕,抹上点血,扔到那死人堆里去,省事吧?”柳烟柔继续跟阿依达咬耳朵,也只有这样了,否则待会儿,说不定真的会应接不暇的,再也找不出一个人來保护自己了。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他们这些人的目标都是那些主子,你明白吗,所以你现在穿的这身衣服,还有这个发型,太容易成为目标了,现在趁着人少,我掩护你,套上一身衣服,再换个发型,很快就能搞定了。”
“有道理,说实话,看见那些尸体,我心里头还是很害怕的,鲜血的滋味,我再也不想尝到了。”迅速的钻到被当做床的那个空间,阿依达的粗布衣服立马救过來了。
“你干嘛,要当鬼吗,披头散发的,要不是我早有准备,此刻一定会大喊大叫的。”披上粗布衣服,柳烟柔用自己的胭脂水粉迅速的在脸上涂抹着。
“好主意,阿依达,你真的很有天分啊,我决定试试,对了,有沒有红布,天色越來越晚了,我要是扮成个吊死鬼的样子蹦着出去,或许沒人敢欺负我。”
“有,我给你拿去,粗布白衣我也有,你会轻功吧,哈哈,太刺激了!”阿依达脸上那种兴奋莫名的表情,让柳烟柔恍然间觉得自己是在玩什么刺激好玩的游戏,一下子心里就沒有那么怕了。
外面的肉搏战还在继续着,南宫圣岩一下子飞了进來,噗的一口血喷出來,几乎连站都站不起來了。
“南宫,你撑着点!”柳烟柔不顾一切的护住了他的身子,杀手随后便进來了。不由分说,对着他们就劈过去。
情急之下,实在毫无办法,柳烟柔抽出防身的匕首便朝着杀手的心脏刺过去。这正是历史上一个著名的人常用的方法,同归于尽,如果你不怕我插进你的心脏,你大可以兜头劈下來,看谁的动作更快一些!
这是奋力的一搏,所以柳烟柔超常发挥,速度快的惊人,兵行险招,果然幸运之神再次眷顾了她,杀手在惊骇之下反手防护,算是暂时解决了危险,不过这个暂时也太短了,因为内力不足的缘故,柳烟柔只觉得一股腥热之气往上涌,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小小年纪的她,已经吐过好多次血了呢。
“噗......”裂帛的声音,伴随着喷出來的鲜血,杀手不可置信的低头,发现自己的胸口插着一把小小的飞刀,他甚至沒有意识到,这把致命的飞刀究竟是谁射出來的,身子便一瞬间倾倒了。
柳烟柔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南宫圣岩粗狂的擦擦嘴角的血迹,得意的晃晃自己的手,示意刚才那漂亮的一刀是他射出去了,只是得意的神色还沒有褪下,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把柳烟柔刚刚穿好的粗布衣服都染红了。
她只觉的脑袋嗡的一下子,难以言喻的恐惧把她攫住了,初荷在她眼前汩汩的往外冒血的场景,跟现在的重叠起來,她眼前一片血红,什么都不见了......
待再次醒來,已经感觉到阳光的温暖,她也已经在一辆马车上了。眨眨眼睛,伸伸懒腰,她发现好像身边还有一个人,温暖的体温,轻微的鼾声,一扭头,妈呀,南宫圣岩,他居然会跟自己睡在一辆马车上!这,这......
不过虽然脸色有点儿苍白,他的呼吸还是很匀称的,昨晚上的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居然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候毫无预兆的晕了过去,还在梦里面梦到了陆川,他跟平时面无表情的样子不同,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他越來越近,他说,你等了很久了吧,我來了。
刚想扑过去,眼前的陆川却摇身一变,那是南宫锦川,她的锦川哥哥,他说他过的很不好,似乎沒有人在意他了,他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很难过,他要被别人取代了......后來还有什么,她不记得了,只是好乱,就像她的感情一样,那样乱,像被顽皮的猫儿咬开的线头找不到一点儿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