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面很静,张倩牙齿打架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谁让你找人盯着她的?谁让你收买记者去捉他们的……”楚焕东咬了一下牙,终究沒有把那两个字说出來。
“沒人……沒人让,是……是我自己……想的……”张倩极力的调节着呼吸。
“你自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跟你有仇吗?”楚焕东费解的盯着张倩。
张倩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的流下來,无论怎么睿智聪明的男人,终究是读不懂女人之间的战争的,“她……她跟我沒仇,因为,因为你喜欢他,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她是个怎样的女人……焕东哥,你凭心而论,我是不是比她长的漂亮,我是不是比她温柔,跟在你身边两年多,我心里眼里只有你,我身处那么复杂的娱乐圈,都可以为你守身如玉,我就不明白,她到底比我好在哪里?”张倩越说越激动,因为嫉妒的疯狂,让她暂时忘记了楚焕东的凶狠,“她背叛了你,你还想着她?她嫁人了,还和别的男人勾搭,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她……”
楚焕东眉梢突突乱跳,俊朗的脸庞浮动着怒火,他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向张倩掷去,“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评判她!”
丁凌跃一听张倩激动胡说,就预料到楚焕东一定会怒,他看着楚焕东胳膊一动,急忙出手,在他的拦截下,楚焕东这一掷失了准头,烟灰缸带着风声从张倩耳边呼啸而过,重重的击打在后面的大理石柱子上,撞得四下迸裂。
张倩惊恐的看着烟灰缸满地的遗骸,吓得体如筛糠。
“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她的关系的?”楚焕东盯着张倩红肿起來的半边脸,眼神有一刹那的恍惚,语气也稍稍放缓和了些。
“是,是……”张倩脑子并不笨,这时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想起林雨柔那天慢条斯理的微笑,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是故意在把自己当枪使,“是林雨柔告诉我的,她说你把我当成王小姐的替代品,是林雨柔唆使我去为难王小姐的!”
楚焕东微微闭闭眼睛,都说红颜祸水,果然不错,这些个女人就是不能招惹,耍起狠來比谁都坏,自己只惹了两个,就给掌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林雨柔,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你跟着她多久了?”
“也就这几天。”
“这几天你就可以摸清她的行踪?”楚焕东猛一抬头,眼中精光一闪。
“真的就这么几天!前些日子她都不太出门,可是这些日子,她沒隔两天就会出入周晚衡的家。”张倩畏畏缩缩的回答着,其实这也不怪她,苏晏迟怕被爸爸现,每次都是先上车,到了周晚衡家附近的市,他又总会先下车,而且穿上钟点工式样的衣服,装作打扫卫生的工人进入周晚衡家的别墅,反倒是汪掌珠,每次都大方的出入。
“周晚衡,周晚衡……你了解这个人吗?”楚焕东在心里,已经恨上了这个周晚衡,把他当成了假象敌。
“嗯,还算了解,毕竟都是圈里的人,他和她女朋友飘然关系并不好,他们只是为了维护各自的形象,做着表面工夫,其实他们暗地里,都另外有喜欢的人……”
“他有喜欢的人???”楚焕东咬牙切齿的重复着,眸子里盛满教人不寒而栗的刹气,看得张倩不住的打着寒战,虚弱地几乎要跪下。
这个晚上,汪掌珠和苏晏迟都沒有睡好,第二天早晨,两人皆顶着黑圆圈起床。起床后,一个奔向电脑,一个奔向电视,还好,网上和电视上都是沒有出现有关他们的新闻,两人下楼后又不约而同的去拿晨报,弄的苏宏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们二人。
送走了苏晏迟,汪掌珠感到有些头疼,连早饭都沒吃,回到卧室就躺在了床上。电话铃的响起,吓了她一跳,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一下,接了起來,“喂,您好!”她的语音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紧迫。
“掌珠,是我。”楚焕东声音听起來很安然,“來海边的别墅。”
汪掌珠对他这样命令性的语气反感至极,她气鼓鼓的说:“不去。”抬手就要掐断电话。
楚焕东好像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举,在电话那边紧接着说道:“昨天记者拍的那些照片,都在我手里。”
汪掌珠好像被捏住七寸的小蛇,自知有把柄在人家手中,却又恼羞成怒的仍想用力挣扎,她低低的咒骂着:“楚焕东,你这个臭无赖!”
放下电话,楚焕东轻轻的笑出声來,想着她昨天在电话里骂自己,满屋子的人都听见了,他似乎更加开心起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乖张,他把汪掌珠对他的打打骂骂,都看成一种另类的亲昵,他也丝毫不在乎在其他面前展示这种亲昵!
但看着手里的照片,看着汪掌珠和周晚衡并肩而立的模样,他脸上的怨气又浮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