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迟也是用力地回抱她,汪掌珠不舍得放手,这个时候却也只能松手,苏晏迟又仔细的叮嘱她一番,才恋恋不舍的看着她进了安检口。
汪掌珠走过安检,再次回头,看见苏晏迟正一脸担心不舍的张望着自己,她垂下了眼帘,大步向前,把苏晏迟和有关这个城市的所有记忆都撇在了身后。
一坐到飞机上,之前强行凝固的泪意终于融化了,瞬间化成液体涌出來。
再见了,苏晏迟!
再见了,妞妞!
再见了,楚焕东!
丁凌跃的婚礼非常隆重盛大,他的人缘一向很好,客人來了很多,另外,还有一些真心的、假意的想趁机攀交情的人,都趁着这个机会來攀交情。
在这场像打仗一样的婚庆典礼中,楚焕东发挥了他超级重要的作用,他先是在现场帮助丁凌跃招待客人,后來宴席开始,他又帮着丁凌跃顶酒。
在丁凌跃的婚礼上,楚焕东表现的无懈可击,神采奕奕,八面逢源,只有熟悉他的小幽和丁凌跃才能看出他眉宇间有股隐隐的忧虑。
丁凌跃趁着中场休息,把楚焕东拉到一边,掏出一颗烟递给他,“如果你惦记她,就过去看看吧?”
楚焕东知道丁凌跃口中的“她”是指谁,他沒有点燃烟,只是攥在手里一点一点的捏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她用得着我惦记吗?你沒看昨天的报纸吗,都如同女英雄般上了头版头条了!”
丁凌跃这两天忙着结婚,沒顾得上看报纸,但在周围人的议论中多少也知道些新闻,看着楚焕东用力折磨那烟的样子,忍不住笑:“她那么任性胡闹,还不是你惯的!”
楚焕东阴沉着脸,沒有说话,也许以后,他连惯着她的机会都沒有了。
那天晚上在医院门口离开后,他就去接妞妞和小幽了,之后的两天,他又是嫉恨,又是牵挂,脑子一团乱,但因为丁凌跃大婚在即,太多事情需要他忙,所以他决定先不去想了,把汪掌珠的事情往后拖一拖,等忙过了这两天再说。
丁凌跃结婚这一整天,都是闹哄哄,乱糟糟的,楚焕东忙的脚不沾地,感觉比自己结婚还要受累,尽管他酒量过人,在送走了一拨又一拨的客人后,还是有些喝高了。
楚焕东自我感觉喝多了,空腹喝下无数杯烈酒,不醉就是超人。
他这个人像來自律,戒备心极强,知道自己喝的差不多了,先将两个清醒的保镖叫到身边,叮嘱他们,万一自己真喝的神志不清,绝对不能让任何女人照顾自己,包括小幽。
楚焕东是个生理极其健康正常的男人,也受过无数來自这方面的引诱和煎熬,有钱俊公子的爱情生活,可以无穷尽的多姿多彩,但他就是这样病态的偏执和需索,从未想要到除汪掌珠之外的任何女人身上去获得满足。
小幽这天还真就盯着楚焕东呢,见楚焕东难得有些喝多了,她真想近身照顾照顾他。
楚焕东和小幽虽然在一起生活多年,但一直具有极强有距离感,即便需要在外人面前装模做样,楚焕东每次也都是点到为止,小幽是三十多岁的健康成年女人,不是十七八岁天真无邪的少女,对心爱男人的那种渴望自然是有的。
酒宴进行到最后,楚焕东的头晕沉沉地,思路也不太清晰,他去了趟洗手间,从里面出來时,醉眼迷离中好像看见了小幽。
小幽晚上换了一条抹胸的晚礼服,露出白皙的膀子和美好的锁骨,随着走动,整个人散发出极致性感的诱惑,“焕东哥……你沒事吧!”她的声音温柔而动听,伸手想要扶住楚焕东。
楚焕东侧了一下身,很委婉地回避了她那只手,“我沒关系的,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照顾妞妞吧!”因为宴会进行的太晚,楚焕东早就派佣人把妞妞带回家去了。
“那你呢?”小幽关切的看着明显喝多了的楚焕东,这个男人因为喝了酒,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变得慵懒而邪魅,看着比平时更加的迷人,让人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等一下秘书会送我去楼上的客房,今晚我就在这边住下來。”楚焕东微一招手,一直跟在不远处的两个保镖过來,有意无意的将小幽跟他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