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鸿,你,到底喜欢肖益民什么啊?”酒过三巡,肖逸尘终于忍不住凑过去笑嘻嘻的道;“你也是,牧哲名也是!”
“牧哲名?”莫玄鸿挑挑眉,“刚才那个人的名字?”
肖逸尘点点头,一脸的笑意,隐隐透着点脸红,笑的灿烂,在夕阳的映照下,美得不可方物,莫玄鸿莫名的想起了曾经的一天,也是如此美丽的夕阳,肖益民一身的青衫,随意的扎起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冷若冰霜,站在红霞中,那一刻的,动人心魄。
“益民……”莫玄鸿带着三分醉意,深情的望着肖逸尘,忍不住喃喃道。
肖逸尘身形一顿,呼吸一窒,又瞬间将嘴咧的老大,笑容越加灿烂,置若罔闻的轻哼一声,像是答应,又像是冷哼。
“莫玄鸿,你醉了。”肖逸尘低下头去,嘴角的笑容越加灿烂,要是福伯在的话,他一定会会发现,肖逸尘生气了,这是他一贯的赌气的笑容,但是福伯不在了,唯一一个懂他的人,已经被他自己送到了地府去了,这世上,再也沒有谁懂他了。
“沒醉!”莫玄鸿轻声呢喃道。
“你醉了。”肖逸尘坚定的道,若是沒醉,以你的精明,是绝对不会当着我的面叫益民的名字,你会掩藏的很好的,包括对我的百般疑问和不解,你会统统把它们掩藏在那所谓的你爱肖逸尘的假象之下!
“这些酒,我都沒有喝多少,都是你喝的,你醉了。”原本借酒浇愁的人是他吧!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莫玄鸿?莫玄鸿,你还说你不在乎?若真的不在乎,真的包容他的一切,为什么原本潇洒遨游人间的半仙,也需要借酒浇愁?
莫玄鸿微笑着咬着唇,轻声伏在肖逸尘耳畔道;“今天景色好,还有你,我高兴,多喝了几杯,但我沒醉!你还是你,对吧!逸尘,你看,我还沒有晕。”
肖逸尘无奈一笑,沒有晕,只是大脑有些不管事了而已。“下去吧!不喝了。”
“好!我听你的,你说不喝就不喝!”莫玄鸿坚定的点点头。
肖逸尘扶着这个醉汉,晃晃悠悠的走进院子,在福伯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稍微纠结了一下之后,还是在莫玄鸿固执的坚持下进了自己的房间,肖逸尘轻舒一口气,还说沒醉!
沒醉怎么敢当着他的面,死都不进其他的房间,抱着他傻哭,非要和他睡一间房不可?!
原來喝醉了之后这么傻!肖逸尘忍不住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一向是将嘴角咧的很大的,给人一种阳光灿烂的感觉,像这样若有若无的苦笑,基本上都是肖益民才会的笑法。
肖逸尘忍不住抚上莫玄鸿乐呵呵的笑脸,轻道;“喝水吗?”
“不喝!就想这样看着你!”莫玄鸿继续傻乎乎的笑着,沒心沒肺的样子,像极了肖逸尘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傻狗,死跟着他不离开,给他吃的就知道傻乐,不给他吃的就只知道跟着你,也不会卖乖。
肖逸尘又想起小时候,想到父母家人,心中一痛,不敢再去想,连忙转过头去看着莫玄鸿。
莫玄鸿正傻不拉几的想方设法的吃豆腐,可惜他现在的智商明显减半,竟只知道偷偷摸摸的趁着肖逸尘发呆,摸摸他的衣带,连皮肤都不敢触到,看起來虽然智商下降了,但潜意识里还是记得豆腐是要偷偷的吃的。
肖逸尘嗤笑出声,忍不住凑上去,伏在莫玄鸿耳畔,轻声道;“你想干什么啊?”
莫玄鸿一愣,才发现自己被发现了,连忙收回手,摇摇头,一脸坚决的表示,他是有骨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