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官睿故作讶异道:“怎么,前辈,你想坐这儿?”
河主吹胡子瞪眼道:“什么叫我想坐这儿,这里就是我的位置,老父坐了几百年了。”
尚官睿为难道:“这样啊!可是前辈你也知道,晚辈初来乍当,不像您老人家交友遍天下。除了干妹妹闻人如若,在场其他人我都不认识,不坐在她身边我坐在哪啊。您没考虑到这一点可是主人的严重失职啊。”
众人哗然。
什么叫倒打一耙?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他们今天见识到了。
人怎么可以这么贱?主人家还没找你麻烦,你倒是找起主人的麻烦来了,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出乎意料的是,河主并没有生气,而是躬身歉意的说:“是老夫失察,还望小友谅解。”
尚官睿大度的起身扶了河主一把,连呼不敢:“老前辈一个人要照顾那么多人,偶有疏忽很平常的事,晚辈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您老不用放在心上。不就是加一个凳子的事嘛。”
河主还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唤侍女再加把椅子。
什么样的贱人才能说出这么无耻无下限的话?众人高估了自己的想象力和心理承受能力。
一场诺大的风波最后就归结为一句话:不就是加一个凳子的事嘛!
长见识了!大长见识了!
枭雄,这是许静陶的评价。
令枭雄羞愧到自杀的贱人,还是解千夏的评价更为贴切。
按理说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今天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尚官睿成名板上钉钉的事,可偏偏有人不想他这么如意。
一个同样身穿墨黑se劲装的年轻男子缓缓起身,抱拳冷笑道:“河主,在下要揭穿某人的无耻嘴脸。”
河主刚刚坐下,闻言皱眉道:“说!”
他活成jing的人物,岂不知今天事有蹊跷。
但是身为主人,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缓和客人间的矛盾才是最主要的。好不容易圆过去又有人找茬,焉有不生气的道理。
尚官睿身为心理学业余大师,正是准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
那名出身军部的男子瞥了许静陶的方向一眼,显然得到了她的授意,理直气壮道:“尚公子和明复会会长沈嫣心交往甚密,他竟然好意思说在场的一个不认识,定是别有用心,他……”
“混账!”尚官睿没等他说完就拍案而起,把一旁的河主都吓了一大跳,心说这小子也太喜怒无常了,脾气比老头子我都暴躁。
他的举动弄得所有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暗暗纳罕:这货又要玩哪出?
尚官睿指着那名男子的鼻子骂道:“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不可以侮辱沈小姐的清白,知不知道人言可畏!你的话很可能毁了一个女人的后半生幸福,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啪啪啪。
顶层的女xing纷纷拍手叫好,这话简直说到了她们心坎里。
男子当场就傻眼了,怎么可以这样?我才是原告好不好!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莫过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