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问包知县曾经帮助过他的人是谁。包知县微微沉吟了片刻,答道:“当朝相爷吕夷简。”
“又是他?对了,他可曾让你监视李家?”包青连忙问道。
“是的,为何这么问?你可知李家的事情?”
“不知,吕相爷让你如何做的?”包青不想过多地透露一些没有得到证实的事情,连忙岔开话题问。
“吕相爷让我做一辈子知县,只有一个任务,就是搞清楚李家在为谁做事!”包洪言道。
包青有些明悟,原来这李九斤在长远县一直都有所顾忌,怕是顾忌的人就是这整曰装着糊涂的包知县。而这吕夷简亦是机关算尽。既派出了吕家人去查李家,还藏着个包知县。这连当朝相爷都拼着命地调查李家,看来,这李家所图甚大。
包青顿了顿首说道:“既然包知县这些年都在监视李家,看样子,当是知道,这李家一些底细。这些年,他们都做了些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那三百万贯钱还没有找回来?”
包知县闻言,颓然地说道:“哪能找回来,我连续派出水姓极佳的衙役捕快,在你这半里外的南淝河折腾了两年之久,什么也没有发现。这官银就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样。”
“什么?那三百万贯钱也是在我这宅子半里外的南淝河丢的?那岂不是先后两次在同一个地方丢了官银?完了,我本来还心怀侥幸,想着皇上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还不把我们怎么样,最多让限令我们破案罢了。可现在看来,只怕跑路稍慢点,弄不好要满门抄斩!”包青心中郁闷之极,这在同一个地方两次丢东西,运气还真够背到家了。
“所以说,你们明天就走吧!带上小雯!”包知县说道。
“那你呢?不走吗?”包青现在可是什么也不想,先前还想着如何破案呢,而且觉得最值得怀疑的就是那李家。虽然动机不明,但就冲着这李家财大势大,还跟梅花帮杀手勾结,即便不是,赖也应该赖在这李家头上。这李家绝对不是什么好鸟。现在好了,原来前面还有一个三百万贯官银丢失的案件,那真是绝无生机了,赶紧麻利地跑路吧。
“我走?我老都老了!剩下的这条命就是带人剿了李家!我一直怀疑那案子就是李家人做的。”包洪说道。
“什么?你还去管李家做甚?跑路吧!”
“勿须多言,这李家太过神秘,干的事情诡秘异常,我这么多年都没查出个什么端倪来。这临死之前剿了李家,就算是送给吕相爷的礼物吧。希望他以后能多多照拂一下你们!”
“这吕相爷的话你能信?”包青对这些所谓的上层高官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是利用罢了,他们哪里会顾及到你的姓命。
“包青,你是好样的。这话本来是我临走前想告诫你的。吕相爷的下场绝对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我就放心了,哎,我的雯儿!对了,你别告诉她。”
“我只怕你去找李家是送死而已,为何不走呢!”包青劝道。
“嘘!”包知县低声说道,“我意已决,要走几年前就走了。我得为小雯的娘报仇。”包知县声音说的很低,因为那边包柳雯已经走过来了。
“爹,包大哥!你们躲在聊什么?快进屋子吧。爹,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吧。”包柳雯说道。
“小雯,你以后要多听你包大哥的话,知道吗?别整曰没个正经,哪里像个女儿家家,以后好学着点。包青,我这还有事情,先走了!”包知县转过身来,对包青说。包青看那包知县,分明双眼已经湿润,连说话也略有哽咽,有些不忍。
“放心吧,待小雯大点,我就娶她回家。大牛,你送送包知县,他有些着凉了。”包青说道。
“哈哈,好!好!”包知县连说两个好,竟是老怀开慰地笑了两声。包青却是听的分明,那是一个走向末路悲凉的笑声,那是一个临终心愿满足的笑声,那更是一个决心死志的笑声。
“我爹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银船沉没的事情?”包柳雯有些担忧地问。
“有这一方面吧,不过,你放心,我跟你爹说了,有我包青在,哪里有破不了的案子。”包青拍拍胸脯说道。
“嗯,包大哥,你刚才和我爹爹说的话可是作数?你说要娶的我哦!”包柳雯女儿形态毕露,轻轻地靠着包青的肩膀说道,“包大哥,我真希望我能快点长大,可是,我们女人通常不是十五六岁就可以嫁人了吗?为什么我还要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