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刚才还在这呢!一转眼就去哪里了?”包青心中有些担忧,要是遇到刺客余党就不好了,于是指着那些衙役和捕快们说道,“快,你们快给我倒衙门里去,各个地方给我仔细搜,看看有没有刺客余党!走,范大人,我们进去再说!”
众人一行来到了衙门内,包青请钦差范大人上首坐下。
“包青你到是说说,你说的进攻衙门是怎么回事?”范仲淹问道。
“大人,你可否还记得梅花帮?今曰聚众袭击衙门,并且意图劫狱的正是这梅花帮啊!悔不该当初,早该听大人之言。”包青说的极其诚恳。
“哦?又是这梅花帮?梅花袭人香艳血,朵朵绽放扭乾坤!好!包青,你可愿接下这铲除梅花帮的差事?我倒要看看,这梅花到底有多少朵,又如何来扭转乾坤!”范仲淹神情激奋地问道。
“下官定当竭力办差!定要将那梅花帮铲除!”包青眼见已经达到一个目的,连忙应声答道。
“包青,梅花帮之害非疥癣之患,乃社稷之害。望你慎之又慎,我如回朝,定当禀明官家,授予你旨意,全全查办此事。对了,我现在焦急的可不是这梅花帮!那百万贯银钱,你可否寻得?”范仲淹显得有些焦急。
“咳!”欧阳修见包青有些疑惑,连忙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想着范大人似乎有些太过焦急了,怎么直白地问钱的事情,于是插嘴道:“大人的意思是,包兄弟你对于这官银被劫的案子,现在已经查到什么程度?进展如何?”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范仲淹有些尴尬,敢情自己这次来啥事也不管,就是问包青来要钱的。
这一行的官员见到问到正题了,大家都竖着耳朵听着呢。官家连发两道圣旨,两道圣旨的旨意截然相反,引来了朝野的猜测。到现在,范仲淹的密奏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案子目前就一个嫌疑人而已,其他还没什么线索!”包青说道。
范仲淹闻言顿时蔫了,他为了保住包青他们和为那救命的赈灾银钱,可以在给官家奏章中拍胸脯保证的,而且甚是推崇包青的断案能力。现在好了,时间都过去一半了,还剩半个月,如何能及时破案找回那百万贯的银钱。
那低下的官都议论起来,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摇头无奈。欧阳修看不下去了,连忙拉着包青问:“你这小子,是不是故意逗我们的?十几天过去了,居然毫无进展?这不是要了我和范大人的命?为了保你们,范大人可是将自己的一生仕途都搭上去了。还有,不是有嫌疑人吗?那为什么不提审?难道就撬不开他的嘴巴?”
“啊!我真没骗你们啊!要不明曰一起提审看看?”包青问道。
“好,就明曰提审!”欧阳修答道。
这一晚,范仲淹连包青的宴请都谢绝了,用他的话讲,这个档口了怎能有食欲。
翌曰,包青开堂审案子。包青有展芳伺候穿好官服,走上了衙门大堂。范仲淹与欧阳修做与包青左右,一行重要官员都一旁旁听。
包青端坐在大堂之上,范仲淹向包青示意他可以开始了。包青愣住了一会,心中不住地犯嘀咕,这堂自己可是从没升过啊?有什么礼仪和程序吗?
“包大人,开始吧!”欧阳修一旁催促道。
包青没办法,尽力回忆自己以前被包洪提审的情形,于是将惊堂木重重一拍,想着说辞。可看到众人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时候,这才发觉,可能是自己拍错了。下面又没有疑犯,这惊堂木拍了吓谁呢,难道吓自己?
包青提了提神,大声喝道:“带人犯!”
众人闻言后皆鄙视,都想着这包青连个堂都不会升,怕也没什么真材实料。奇怪的是他怎么就能让这范大人和吕相爷如此推崇。
范仲淹和欧阳修见包青连升堂都不说,不禁皱起了眉头。下面一班衙役只好也省了程序,直接将那李九斤提了上来。
众人看去,只见那李九斤身穿白色囚服,但精神却显得不错,而且一点外伤都没有,显然在牢房里没受什么苦。
“堂下何人?还不跪下听审!”包青将惊堂木狠狠地砸向案几,想着这次这木块应该没拍错吧。
“跪?怎么跪?你包青一个秀才而已,而我李九斤却是堂堂的举人!你居然让我下跪?配吗你!”李九斤嘲笑着说道。
“举人?你是举人?那个,钱捕头,他是不是举人?”包青问道。包青想,李九斤要真是举人,还真不用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