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中,四、五辆警车赶到了天宁南路的凶案案发现场。
在对于宁南市来说,虽然不能说路不拾遗,但总归属于那种少有发生重特大性质的凶杀案,顶多家庭纠纷后的冲动杀人,所以一收到杀人分尸的消息,从上到下的警察都不由自主的确认了一次。
不过他们的速度也是很快的,到了现场,也体现出应有的素质,立刻分工合作,红色的警戒胶带将小巷南北两个出口拦住,又将出口两侧的空档隔离开,省的等会天亮后看热闹的人们将路口堵死。
不过这会看热闹的人此时已经不少,有人被刺眼的警灯、刺耳的警笛惊扰,早就跑下来打听情况,等听到杀人分尸,小巷内有大量尸块的消息,都是倒吸了口凉气。
三黑和便利店服务员坐在警车里,向一个警察分别叙述了下刚才发现女性人头的经过。
听那警察介绍,在这个女性头颅向北两三米处,还有大量尸块、而那围墙的墙壁上喷溅了大量鲜血和脏器。
那便利店女服务员听警察不慌不忙的介绍,想起昨晚看见的血泊中的女人头,鼻间都是血腥的气息,再也忍不住,拉开车门,趴在上面呕吐。
三黑也很不适应,但他不住的冥想着自己的身体中从丹田到百会有股气息在蠕动,果然很快便分散了注意力。
天际很快透出亮光,三黑以为这会就能离开,不料那警察却对他们说,要去派出所做补充笔录。
三黑口袋中还有笔“巨款”,他暗暗想道:“若是被人看到,肯定会问起,这如何是好。”三黑觉得五千块钱很不少了,于是极为害怕被人问起哪里得来的,毕竟这是赌赢的,说起来还有些不大光明正大,其实他作为目击者,警察也很难会去搜身查验。另外来说,这五千块钱现时放到那里,都太普通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都不够买部苹果的iphone4s,他也是杞人忧天而已。
报警的虽然是有手机的便利店女员工,但第一目击者则是三黑,于是两人都被困在警察局里。
三黑见无法离开,心想在派出所过夜总好过在街头,索性坐在沙发上开始入定练习那气功,他几个来回便觉得一扫疲乏,隐约中还觉得身体中蕴含无穷的精力。
他翻阅的那本气功心法,无意中看到此气功功法的名字叫长春心法,不过他嫌这名字并不好听,想着换个有意义的名字。
越练那气功,他便越觉得体内的气感真实的存在,每当他凝神时总觉得会阴、丹田都是火热一片。
早上**点的时候,派出所里的干警渐渐多了起来,因为辖区发生了杀人碎尸的案件,所以没了平日里的欢笑,压抑了情绪。
此时媒体也都赶到,但却都被阻挡在派出所的办事大厅里,进不到里面。
三黑透着窗户,看着外面的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记者也颇感兴趣,心里想着等会会不会要采访我,我可是第一个发现者。
但警察们那里会允许这些记者突破采访目击者。
又过了一会,便又有警察将三黑和便利店女员工带到旁边的讯问室,于是开始了第二轮讯问,也就是警察所说的补充笔录。
三黑只好将昨夜自己在小巷口所见所闻一五一十重新说了一遍,但这次讯问的警察明显比凌晨时的警察更要仔细、负责,详细的问起三黑昨夜都在哪里?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人证明?
三黑看那警察口气严肃,不敢怠慢,将自己昨晚做过的事情一一的说了,不过并不提及地下赌场的事情。想了想又将碰到钱紧媳妇搞破鞋的事情略去,这种事要是万一传出去,不光钱紧媳妇脸上无光,恐怕钱紧还要闹出什么事来,只说他和钱紧喝酒喝了很晚,后来钱紧要到朋友家打麻将,他没兴趣便想找个地方休息,却无意中发现那个小巷的异常。
那警察反应机敏,立刻要三黑将每件事情的时间点说清楚,三黑心中暗叫不妙,只好含糊的说了时间,好在他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钱紧手机也丢在家,时间点上有出入倒也说的通。
这警察讯问完出去后过了一会又进来警察,这回来的是个岁数大的中年警察,额头两边头发都掉的光了。他的态度就比之前两拨警察的态度和蔼多了,也远比凌晨那警察亲切。
但在三黑眼里却能看见他眼睛里的冷漠,这中年警察自我介绍叫做范翔,笑眯眯的问起三黑:“张三黑,这名字倒是挺有乡土味的,你说话好像不怎么俐落?!听说你是哑巴唉?!”
三黑脸一红,点头道:“前些天感觉突然能有响声了,慢慢的就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