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二楼的栏杆上,花翎饶有兴趣的拨弄着手中的玉佩吊坠,修长的指尖在圆润的玉佩上划过。面纱下的红唇微微勾起,这个赌局可真大,输的人估计要倾家荡产了,这些人真够胆。
不过,同样也够白痴的,看着赌盘上的两张纸,她清亮的眸子眯起。其中一张应该是店老板的,那么另外一张是谁的,这个人倒是精明。
“这位小姐,您该下注了。”小厮也上来催促了,毕竟比赛已经进行一半了,花翎再不下注,这边就要停止下注了。
“赌它!”纤长的指尖轻轻一指,随后一抬手,一锭金子在空中划过一抹金光,稳稳地落在了竹黄色的赌盘上,清脆的声音吸引了另一个包厢里的人。
此人,一身霸气的玄色,袖口用金丝线绣着两条金龙。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
斜斜的刘海下,双瞳水剪如碧波深潭,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如不闻人间烟火的王子。
低垂着的长长睫毛下,像水钻一样闪烁的双眸,在看向花翎的时候闪过一丝精光。皮肤白皙似雪,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修长洁净的手不时遮挡着阳光,一身的冷峻文雅。
“我要她的信息,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好听的声音,像是天山的泉水落在玉石上一般,悦耳中带着一丝不可违抗。
“是。”他身边的一个青衣剑客,恭敬的一低头,随后迅速消失在房间。青衣男子消失后,玄衣男子悠闲的趴在窗沿上。
一柄银色匕首在指尖翻转,银色的刀身上花纹诡异,上面的宝石耀眼夺目,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珍品。空中留下匕首划过而发出的犀利声,男子的注意力都在不远处的女子身上。
似乎感觉到那股炙热的眼神,花翎微微侧目,她那双碧波双眸吸引了男子的视线。她的眼神和一个人很像,像谁呢?为什么他想不起来了,那是记忆深处的眸子,有些模糊不清了。
淡淡的收回视线,花翎估计应该是下注的那个人,看来他也对自己提起兴趣了,果然是兴趣相投的人。
不过她可不是好赌之人,闲来无事,才来赌一赌的。况且她现在不是闲的没事,她现在很忙啊,那些幽灵怎么还没来,她要急着离开,天色也不早了。
下面,叫喊声愈演愈烈,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贯彻耳膜。花翎微微皱了皱眉,这么激动干什么,一会儿有你们这些白痴激动的时候。
“大力士,加油!”
“对!加油,咬死它!”
“别输啊,我的全部家当啊!”
那些赌徒跟疯了似地,拼命的在赌桌前挤动,让花翎想起那拥挤的公交车,而这些人成了活着的沙丁鱼,在狭小的空间里拼命的钻来钻去。
两个把式此时也是一头汗啊,毕竟这也关系到他们的身家。虽然他们是把式,不能参加赌局,他们不行,不过不代表他们认识的人不行,输了就惨了,特别是大力士这边的。
把式已经汗如雨下了,那额头的汗如流水一般,花翎看着都替他汗颜,看来这个工作也不好做,一天出的汗估计比一瓶矿泉水都要多。
眼看那个瘦小的蟋蟀就要被那只健壮的蟋蟀咬死了,众人心里可算松了一口气。
可是,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只瘦小的蟋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死的咬住了健壮蟋蟀的脖子,无论大力士怎么挣扎,它就是不松口。
终于,大力士断气了,众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赌桌,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不!你们一定做了手脚!”一个赌徒几乎气疯了,上去就要抢回自己的银子,不过,他很快被赌场的打手丢了出去。
“在我的赌场愿赌服输,想要闹场子,就是这个下场。”一个满肚肥肠的秃头老走了出来,那一摇一摆的身子,让花翎联想起不倒翁。
殷红的唇瓣勾起,老家伙,你真以为你会是最后的赢家,你可能想不到有两个人下了险赌,我今天就要你输的一毛不剩。
至于那些因为赌输而狂嚎的众赌徒,花翎心里没有一丝同情。
赌,有绝对的把握才能下注,既然当初这么有信心,输了就别嚎,因为没人逼你,是你自己下的注。
来赌场就要输得起,输不起就别赌,她在二十一世纪也开过赌场。深知赌场险恶,虽然这里是古代,但是绝对不会例外。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赌盘上一张纸条和一锭金子,赌场老板傻了眼。他以为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现在居然要和别人分一杯羹,开什么玩笑!
“这谁下的注!”满肚肥肠的赌场老板扬起他那双贼兮兮的三角眼,在众人当中一扫,视线最后落在身旁的小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