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HOMRA”门口的风铃发出了一连串清脆悦耳的声音,一个身着黑色毛领皮衣和牛仔裤、内衬白色衬衫的男人推门而入,一头炫目的红色短发就算是在夜色之下也犹如火焰一般夺目,跟在他的身后的是穿着黑色长风衣的黑发青年,虽然面色冷冽,但是并不会给人冷酷的感觉。
“哟~尊,阿初,回来啦!”
采办酒类回来的草雉出云站在吧台后面,一边笑咪咪地用白色的帕子细心地擦拭着酒杯,一边对着来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不过在察觉到后面那个青年身上的特别的气息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暧昧的表情。
啊啊,阿初果然加入吠舞罗了呢~这样的话,能够束缚尊的“锁链”又多了一个人……而且,貌似不仅仅是一般人呢。
草雉出云心情很好地瞟了一眼周防。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个一向在某些方面呆萌呆萌的王者似乎是对阿初很上心哟?
周防尊抬起眼皮子,瞥了一下笑得一脸暧昧的草雉出云,对着好友神色相当平静地扬起了一只手,象征性地挥了一下:“哟。”
这种事情,他也没想过会瞒得过这个在很多方面都很精明的好友。
“十束君他们还没回来吗?”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夜久初随口问了一句。
“啊……”草雉出云微微从好友傥荡的反应中回过神来,听到他这么问,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回来了,不过你知道,最近十束又爱好起来了摄影,吃完饭就拿着那架宝贝相机去拍夜景了。话说回来,你们两个回来这么晚,吃饭了吗?”顿了顿,精明的酒吧老板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还是说去做什么别的事情了?”
周防尊脚下一顿,差点被他这句话吓得一个踉跄,有些暴躁地伸手抓了抓头发,投过去了一个充满了危险气息的目光。
“我和尊出去约会了啊。”夜久初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直白地回答道。
本来想要调侃一下两个人的,但是听到夜久初这样的话,草雉出云顿时被噎住了。
在某些方面,这个青年和某个王者实在是同步率爆表好不好?!
“我上楼去了。”好友充满了促狭味道的目光让周防尊觉得有点小小的窘迫,无语地瞥了一眼直白的某人,噔噔噔上楼去了。
“阿初,过来帮我把这个搬一下……”草雉出云对此笑而不语,笑着对夜久初招了招手,指了指堆放在吧台后面的酒箱子,“真是让人头疼,那群家伙,只有在捣乱的时候才靠得住。”
“来了。”
“……草雉先生,对青王有了解吗?”搬完了东西,夜久初便顺应草雉出云的招呼坐在了吧台前,他的面前摆着一杯色彩漂亮的鸡尾酒,这是草雉刚才腾出手给他调的。伸手拿起了酒杯,夜久初却没什么想要喝的欲|望,看着那层层绚丽的色彩,突然冷不丁问道。
“欸?怎么会突然问这个?”草雉出云擦着吧台的手微微一顿,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毛,“我还以为,阿初会问尊之前的事情呢。”
“……青王身上的力量的感觉,和王的正好相反。”夜久初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草雉会觉得自己会对王的过去感兴趣,所以便没有回应,对第一个问题认真地回答道:“我想要找方法,来抑制王剑的崩坏。”
草雉出云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不过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这位总是文雅笑着的吠舞罗的军师脸上的表情难得地露出几分凝重:“先代的赤王迦具都是因为力量暴走而死掉的,同时死掉的,还有为了阻止对方暴走而死的先代青王。”
草雉出云想起来之前和盐津的那场对话。
赤王作为王的性质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对方明确地指出,周防尊也会因为某个微小的契机而变成迦具都那样。
而这个契机,可能性之大,是他们完全不能预测到的。
——精神的动摇,对于力量的沉迷,与其他王的强烈接触——特别是杀王,都会引起力量的暴走。
本来先代应该在迦具都变成那样之前杀掉他的。但就算他能那么做,也只不过是让撞击坑的名字由迦具都撞击坑变成先代的名……羽张撞击坑而已。先代被即将暴走的迦具都拖累,使自身的威斯曼偏差值紊乱。如果杀了迦具都的话,那这次就该是先代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了。
草雉露出混合着焦躁与苦笑的复杂表情,他从盒里取出一根香烟叼起,并以ZIPPO点火。小小的火光在香烟前嘶地一声燃烧起来,继而飘出一缕青烟。
“能够抑制王剑崩坏的方法,我们也一直在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