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方的律师蒋干马上站了起来,对法官说,“我反对,这个问题,跟本案无关。”
诸葛亮说,“这个问题,将对我今天的辩护起关键xing作用。”
“肃静!”会场喧闹起来,法官敲了一下法槌,说,“反对无效,请证人诚实回答。”
“我对吕布,刚开始有好感,那是不是爱情?我不知道。”貂蝉抬起头,犹豫了几秒,咬着嘴唇,口齿不清地说:“我后来心里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人是董卓!”说完,情绪失控大哭起来。
整个法庭也失控了,同情吕布的师生在旁听席上站了起来,情绪激动,朝貂蝉大声喊:“说谎!”“坏女人!”“贱女人!”
在场的媒体记者,举起手中的长枪短炮,镁光灯啪啪闪烁,聚焦在貂蝉依然美丽动人的圆脸上。
那一刻,别说帽子,吕布的头发和胡子都绿了。胡子邋遢的吕布,环顾法庭,四周黑压压的人头,人们的嘴唇一张一合,他听不清人们在说什么。他心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那是对爱情彻底的绝望。吕布眼前一黑,内心突然空荡荡的,生命的重量,也变得很轻。他浑身发抖,举起冰冷的手铐,拼命砸自己被剃光的头,前额和眼角鲜血直流。吕布的心里,也流着血。
“证人和我的当事人,现在的jing神状态都不稳定。我恳请法官延期审理此案。”诸葛亮赶忙站起来大声说。
“休庭!”法官看了吕布和貂蝉一眼,重重敲下法槌,“下周择ri再审理此案。”
被高大的法jing带下去时,吕布回头望了貂蝉一眼,貂蝉没有看他。貂蝉那张脸,冷若冰霜,仿佛所有人都不存在。
吕布想起学校广场,那片洒满银se月光的四叶草地。在那他倚靠着一面断墙,吻着貂蝉半张开的唇角和火烫的耳垂。群星在他们的头顶闪着幽昧的光,樱树上方的天空也**着,像貂蝉白裙下柔软的肌肤和温热的身体。风一吹,洁白的樱花缓缓飘落,就像往天空抛撒了雪花。
吕布想知道,为什么在一瞬间,樱花就飘落了,为什么那么绚烂和短暂。他想知道,相爱的缘分,以及年少时的笑脸,如何轻易穿过身体,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想知道,那一夜白月光,和幸福的四叶草,为何在自己的生命中如此铭心刻骨。
吕布的思绪,飞回到了刚上大学的时候,他怀揣三国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第一次离开草原,从内蒙古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独自一人到学校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