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贵夫人可真是倾城国se呐。”许平及时回过神来,看那中年修士正细细打量自己,连忙不动声se地夸赞道。心中却是掀起一股不小的风浪。
此女正是三年前自己在大玄山一处残破道观里放走的白衣女子,为此自己还反戈同门,亡命天涯,可谁知三年之后居然又在这里相见。
许平马上就发现了这里面的蹊跷之处,此女分明是太虚观门下的修真子弟,一身道行还不容小觑,即便如中年修士所说,他二人结为双修道侣,为何要刻意隐瞒那女子的修士身份。
“呵呵,道友过奖了。”中年男子显然觉得许平的表现在情理之中,更是心满意足地转过头去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可那女子只是俏脸一绷,不动声se地头微微偏了偏,脸上闪过一丝愠se,始终不开口言语。
许平不动声se地将二人异状看在眼里,正逢此时那女子不经意地朝他看来,登时娇躯轻轻一震,美目中闪过一丝疑惑之se,站在那中年男子身旁仔细地打量起许平来。娥眉轻蹙,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异se,似乎想起了什么,但看到许平极其漠然的眼神,又兀自疑惑了起来。
许平看到女子异se,自然知道女子似乎对他还有些印象,但他也早已看出这二人关系绝非中年男子所言,其中必有蹊跷,若果真如此,自己又免不了一番出手相助了。只不过想到这中年男子修仙者的身份,实在是心里打鼓,想到三年前自己被同门追杀的那一段,可是绝无还手之力啊。这三年虽然刻苦修习,但毕竟练得是凡人功法,到底能不能对抗修真之士,实在难说的很。他不由心中苦笑,怎么每次碰上这个女的,都要给自己招来一场血光之灾。。
不过面上依旧若无其事地热情笑道:“仲兄,寒舍鄙陋,还望不要见笑,里面请吧。”说罢手向洞穴处指去。
仲寒山施了一礼,也不客气,便带着那白衣女子径自向洞里走去了。在走到洞口处的时候,看到许平饲养的那只紫羽怪鸟,不由“咦”了一声,多打量了几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芒,于是不动声se地走进洞中。
那白衣女子趁男子不备,回头望了许平一眼,见他显然一怔,眼带疑惑地看向自己,似乎在问:“什么事?”于是再不看许平,茫然地摇摇头,转身走入洞内。
许平不这般冒然相认,其实心中已有打算,那中年男子若果真是要对此女不利,自己可就能充分利用知敌在先这一优势,占尽先机。
他走过去将那两串烤的差不多的“四耳兔”一下拔起,将其中一只扔给了紫羽鸟,笑道:“等急了吧,你且吃着,吃完了便自己出去活动一天吧,我要招待客人。”见那鸟一嘴叼过“四耳兔”,马上迫不及待地撕咬起来,头也不抬,也不知听到自己的话没有,不由忍俊不禁地啐骂了两句,然后径自走向洞中。
“听二位旅途困顿,饿了多时,正好尝一尝我的手艺。”许平见二人在石桌旁正襟危坐,随手拉过一个木墩也在桌前坐下,然后将烤兔往石案上一放,扯下两条后腿,笑着递给二人。
“在下倒不妨事,这个便留给爱妻吧。”仲寒山接过兔腿,却不急着下口,只是看了两眼,目中jing芒一闪,于是便递给了那个白衣女子。
许平心中冷笑,他自然知道此人是何心思,这般以白衣女子试毒,更是确定了此二人的关系绝然有异。但也不由暗自发愁,心道此人如此谨慎狡猾,恐怕不好对付。
“仲兄弟,你与令夫人怎么会来这等荒僻无人之所,又在此间为大雪所困呢?”许平并不戳破那男子心思,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主动攀谈了起来。
仲寒山煞有介事地摇头苦笑道:“兄弟有所不知,仲某本就是一介散修,又限于资质,知道此生在修真之路上不会更进一步了,所以心灰意懒,干脆遁入俗世,做一个村落里的小小地仙。平ri里接受些村民的香火供奉,然后佑护他们免受一些凶猛灵兽的滋扰。但想一生便这么过去了,可谁知却让我遇见了佳妻。”说着一脸爱意地看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面上一僵,显然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勉励配合地做了一番样子。这不禁让许平微微皱起眉头,若是此女已经完全受制于人,这可会给他出手相援增加不少难度。
“可是,吾妻乃一介凡人,身无灵力,虽然与我情投意合,恩爱比肩,但奈何凡人与修仙之士寿限相差太远。我不忍看她一天天老去,所以才携手云游九州,四处搜刮延年益寿、容颜永驻的灵药,这才会困在这里。”仲寒山说着说着脸上现出悲怮之se。
许平听得差点反胃,偷偷瞟了那白衣女子一眼,见她面泛苍白,眼皮轻抖,似乎心中正自恶寒羞愤。
“真是辛苦二位了,在下许平,能够认识二位夫妇,实在是许某三生有幸。二位情深意切,实在是感人肺腑,许某无比坚信,这份情意迟早会感动上苍,叫你二人白头偕老,永结连理。”许平热泪盈眶,差一点涕泗横流,语中带着几分哽咽般说道。
“来,兄台吃肉。”他顺手扯下一直前腿,眼带敬意地两手捧上,递与那仲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