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潜手中那白花花的东西,带起一道白芒,于半空中,撞在绿se气泡之上。白花花的东西被肖潜一掷之下,灌足了力道,速度飞快,只是在撞到绿se气泡的刹那,仿佛是遇到了极大的阻力一般,忽然间就迟缓了下来。
那白花花的东西,此时看来,分明是一颗雪白的银锭,原来肖潜觉得这鼻涕泡恶心至极,不肯用手中黑丝软鞭去触碰,情急之下,却是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锭,顺手掷向了绿se气泡,只盼将这恶心的鼻涕泡击碎。
恶心的鼻涕泡却极是柔韧,在银锭撞击之下,只是微微向内一凹,随即便又鼓起。雪白的银锭,却是顿在半空,不住翻转,仿佛是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拿捏住一般。
紧接着雪白的银锭上闪过一丝绿芒,那绿芒就像是在银锭中挤出的一样,忽然间冒了出来,绿芒随即犹如被充进了气息一般,瞬间鼓将起来,化为一个与那恶心的鼻涕泡一般的绿se气泡,盈盈颤动。
雪白的银锭在那一刻,上面的白亮se泽一黯,忽然间变成了死灰之se,紧接着仿佛是被风化的山石,一块块碎裂而开,洒落在地上。
两个绿se的鼻涕泡,却是再次向肖潜所在飘去,如此古怪的情景立时让肖潜吃了一惊,心头暗道:幸亏是用了锭银子,若是用我的黑丝软鞭,我那软鞭岂不也会像那白银一般被毁成碎沫。
只是这等奇怪的鼻涕泡,自己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肖潜心头惊惧之下,不由又向旁边连连躲闪。
莫为过站在藤蔓之间,双眼中灰se一翻,忽然缓缓坐回地上,便如稳cao胜券一般,将翻出灰se的双眼闭了起来。
原来方才他见肖潜突然自洞中而出,又用手中软鞭挡住鲜于疾风和郁崔嵬,不免奇怪,早些时候,这小子在自己手中毫无还手之力,怎地从洞中出来,竟然抵住两大高手的凌厉之势。
莫为过心中料定,此事定然与洞中那白衣女子有关。看肖潜的模样,分明是想阻挡郁崔嵬二人走入洞穴,那洞穴本有莫名的古怪,便是自己也未曾能够进入,此时莫非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莫为过始终坐在这藤蔓之中,实是在做一件隐秘之极的事情,用以确保自己能够得到那件重要的物事,此时不能离开半步,但是心中疑惑难解,不得以之下,竟是用了极耗自身真元的‘脓气波’。
这‘脓气波’当真是厉害非常,只因这‘脓’,乃是莫为过体内,积攒的数十年尸气,催生而出的‘尸脓’,这尸脓常年在莫为过鼻中流出,却又被他吸回,不断循环,实在是他自身jing华所在,就是一滴对他来说也极是珍贵。
而‘气’则是莫为过苦苦练出的‘尸源气’,这尸源气更是莫为过一身本领的根基,他的一切功法运用,均是由这尸源气支撑,以尸源气充入尸脓之中,从而形成的气波,就是莫为过的绝学‘脓气波’
任何物事若是为这‘脓气波’撞上,其上的‘尸脓’立时会将其同化,抽出其内的jing华,化为尸脓。随后尸源气。会将已失去jing华的物事摧毁,不论是人是物,均难逃化为碎块的下场。
郁崔嵬与鲜于疾风出道多年,自是听过这‘江西尸王’‘脓气波’的厉害,所以一见之下,立时退走,生怕沾上一点。
凌五公与莫为过相斗多年,自然极为了解这脓气波的厉害程度,此时远远望见莫为过使将出来,也不由脸上布满yin云。
肖潜被两个鼻涕泡弄得极是狼狈,左躲右闪,一时间却是离开洞口五尺开外,林内众人已然发现洞口前的变化,纷纷绕过莫为过的藤蔓来到近前。
其中一个中年汉子,一身褐se衣袍,神se间颇有威严,见肖潜被两个绿se气泡追到一边,当下大步奔出,径向洞穴口处跑去。
肖潜虽然被莫为过的脓气波逼得离开洞口,眼睛却是未曾挪过半点,此时见那中年汉子向洞口奔去,自是知道,倘若让那汉子进了洞穴,那是大大不妙之事。
当下身形一侧,左脚向外踏出,右脚在内,身子滴溜一下转个圈子,让过两个绿se气泡,向着洞穴的方向,右手已是凌空抖出。腕上黑se软鞭立时犹如灵蛇翻滚,在空中打了个旋,点向中年汉子身前。
中年汉子一心向洞穴之内奔去,此时忽然觉出右侧劲风压面,前去之势立阻,身体向后一顿,口中嘿了一声,右手自腰间摸出一把铁尺,铁尺两边极薄,竟是犹如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