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谓见连二炮凭空抛来,却是一惊,左臂猝然伸出,自然而然将连二炮抓于手中。孰料手刚一触到连二炮腰间,只觉一股yin柔的劲道,顺着手指便传了过来。
那劲道yinyin柔柔,在身体中竟是痒痒地,舒舒地,然后耳边竟似有清风拂过,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响起:“你,你当真想与奴家为敌吗?”
这声音仿佛来自耳边,又似响在心低,徐长谓被问的一呆,不由自主松开手来,双眼向那白衣女子望去。只觉那女子双眼中尽是柔情,满头秀发轻轻拂动,竟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一时间便看的痴了。
旁边众人见徐长谓面露古怪,与方才威严之相全不相同,均是面面相觑。白衣女子笑容忽敛,倏然闪身上前,劈手自徐长谓手中抢回连二炮,闪身又退回原地。
连二炮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如坠云雾,正自惊愕间,身体却是再次腾起,却听那美丽女子道:“这人是你同伴,现在交还于你。”
接着身体一沉,落在一人的肩上,隐约间觉得自己方才被白衣女子所提之处,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肖潜接住自己的刹那,被肖潜握在手中。
白衣女子离肖潜所站之处并不甚远,因此将连二炮掷给肖潜速度极快。肖潜抬手接过连二炮,同时心中生出白衣女子的话语,“接住,拿着此物去找扬州城内一个叫作师前川的人。”
肖潜顿觉握住连二炮的手中,多了一件巴掌大小的坚硬之物,此物握在手中只觉其上雕有图案,既然是暗中给予,肖潜不便多看,极快的塞入怀中。
便在此时,却听得旁边传来一声闷哼,伴随着几声古怪的厉啸。扭头看去,便见郁催嵬一张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所形成的杀字,此时竟是变得血红。血红之中还透着一股诡异的煞气,并且向外涨动,仿佛就要自其脸上挣脱而出。
郁催嵬双目通红,身周围绕的灰se死气,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不见,反而显出浓郁的杀气。郁崔嵬手中巨大刀鞘上的怪兽头颅,均是高高昂起,便如活转过来一般。那厉啸之声便是从几个怪兽口中发出,凶残的双眼猛然翻动,看向正在一旁兀自发呆的徐长谓。
徐长谓顿时浑身一震,如被针蛰,陡然醒转过来,双眼却与怪兽的双目逢个正着。心中立生恐惧,便要向后闪躲。
只是双眼被那怪兽盯住,身体就如被吸住了一般,半点也挪动不了。郁催嵬忽然口中发出一声大喝,手中巨大的刀鞘猛然一颤,几个怪兽口中顿时再次传出尖锐厉啸。啸声之中,便见怪兽口前之处,纷纷凝聚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灰se气团,仔细看去那气团分明就是方才怪兽吸入口中的灰se死气。
气团在郁催嵬大喝声中,猛然自怪兽口中狂喷而出,瞬间落在徐长谓身上,徐长谓惨叫一声,脸se刹时剧变,整个身体就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般瘪了下去。
灰se死气一附到徐长谓身上,竟是在瞬间与其身上生死之气中的死气相融合,切断了徐长谓的生机。
原来那灰se死气在巨刀刀鞘之中,除了具备莫为过自身的力道之外,更是多了郁催嵬抵挡莫为过死气侵袭而凝聚的浑身杀气。
此时,再加上巨刀刀鞘的神秘力道,三股力道合而为一,作用在死气之上,其凌厉之势万难抵挡。因此徐长谓在此力道之下,根本不堪一击,瞬间暴死。
突然的变故,令诸人为之一怔。莫为过却是身形一闪,避到一边,五指疾然向着白衣女子虚抓而出,白衣女子目光闪动,娇躯若惊鸿般,躲过莫为过凌厉之极的一抓。
莫为过冷哼一声,抓势不变依旧向前,忽然间五指一收,却见洞穴周围陡然发出咔嚓之声,竟是生出数道裂缝。
裂缝之中,瞬间钻出数根碗口粗细的灰se藤蔓,洞穴所在的土丘,眨眼间便被藤蔓缠绕起来,就像被一个巨大的灰se手掌攥住了一般。
土丘被藤蔓紧紧勒住,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紧接着硕大的土丘,竟是被数根缠绕其身的藤蔓,硬生生拽入地中。霎时间,土丘所在之处化为一片坑坑洼洼的土地,那凸起的土丘,以及其上的洞穴与藤蔓竟是一起陷入地下。
莫为过看向白衣女子,狞笑道:“此番我看你还能如何躲藏?”
原来莫为过趁众人为徐长谓之死惊住之时,猝然出手假意抓向白衣女子,其真实意图却是要将那个带有洞穴的土丘置于地下,让白衣女子再无藏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