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潜肩头扛着连二炮,随在祝源放出的三昧离元焰珠之后走出里许,顿觉眼前藤蔓渐渐细小下来,便是那四下弥漫的死气也是稀薄了许多。
此时离元焰珠忽然光泽一黯,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陡然缩小,化为一点淡淡的红芒倏然消失。
肖潜身形向前连走几步,站在焰珠消失之处,四下望去,便即按照祝源所说,左脚转踩无妄之位,向前接连踏出数步,果然露出一片天se。
肖潜举头看向天际,天空之上一轮红ri高高挂起,温暖的阳光she在人身之上,令肖潜本是疲倦的身心,生出一阵暖意。想不道进林之时是刚近黎明,却不知在这林中究竟困了多久,出林之时竟是艳阳高照。
一阵腹鸣传来,却是连二炮肚腑发出。肖潜将连二炮放了下来,连二炮揉了揉凸起的小腹,脸上露出尴尬之se,讪讪地道:“娘的,这一番折腾,当真是险些丢了xing命。此时却是有些饿了,我说肖潜,一会入得城内,我定要请你去观景楼好好吃上一顿。”
话音方落,一个洪亮的声音自一侧传来:“此事怕是有些困难。”
连二炮悴不及防之下,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连道:“是谁在此处吓人,吃饭而已,却是有何难处。”
肖潜顺声看去,却见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青衫人负手而立,此人面如冠玉,眼若寒星额下长髯飘洒,竟是给人一种出尘之感。只是腰间悬挂一把长剑,显示此人乃是一名会武之人。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看来二位离开扬州城内的时ri不短,显然还不知道那名满江南的扬州‘观景楼’于两ri前被官家封了,便是那个学识渊博的师先生,也是被官府列为通辑要犯。”
连二炮闻听,大叫道:“他nainai的,那老子岂不是再也不能坐在‘楼上楼’,看着炮山河,喝观景楼jing酿的‘千里香’了。”
青衫人双眼一眨道:“飘香居的‘雨中荷花’喝起来也是不错的。”
连二炮却是双眼一翻道:“不行,不行,与‘千里香’比起来,却是差得远了。咦,你是何人,看着倒是面生得紧,想必不是此地之人。”
肖潜微露迟疑道:“敢问大叔,不知观景楼因何被官家查封,那位师先生又是所犯何事,怎会被列为通缉要犯。”
青衫人目光一转,看向肖潜,缓缓道:“我的确不是扬州人士,在下姓江,双名云山,却是几ri前,从开封来扬州办事。
两ri前正巧听闻,观景楼发生的事情。据说是头ri夜间,有几个来自京都的侍卫,奉了钦差之命,到观景楼追查当今朝廷指定的妖人。
那观景楼的师先生,不但不予以帮助,反而协助妖人将一众侍卫打成重伤。
听说当时还有两个扬州当地之人,相助这个师先生,若不是后来又有大批侍卫以及官府中人赶来,惊走了那个所谓的师先生,怕是当时那几个侍卫便要被他夺去xi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