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多年来破碎的记忆却在此刻完整起来,肖潜思绪渐渐清晰,心道:原来钱独行就是自己的师傅,当ri破庙一战之后,钱独行强行压下所受古怪内伤,带着自己一路逃回中原,隐姓埋名躲到扬州。
在扬州期间,师傅一直让自己喊他‘双伯’,想来是师傅一身功夫神鬼莫测,行走江湖一人就可。
只是回到中原之后,我便一直与他一起,他却是再也不能独行了。再加上当ri为了救我,师傅受伤之下强用七条鞭法,身体受了莫大的伤害,多年来那股伤他的邪异力道不断折磨着他,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纵横江湖,任它龙潭虎穴也能独来独往,随意偷之的钱独行了。
后来师傅除了受我武艺之外就是以酒度ri,只是师傅虽然jing明,却是没想到当ri那神秘女子的诡异攻击也将我伤到了,所以我始终不记得当ri之事,就连许多绝技也是施展不出。
只是师傅仍不灰心,为了让我练成七条鞭法,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大罗jing通’那本秘籍,师傅嫌七条鞭法施展出来太过惹眼,怕我被那个神秘女人发现,于是又将他改造,融在黑金神蚕丝的用法上。
师傅又见我不记得当ri破庙里发生之事,就始终未对我说及他的这些良苦用心。他老人家突然离去,也不只是去了哪里?
啊呦!他老人家还有一封信于我,只要我回复往ri记忆便可一看,如今可是时机到了。只是在这潭水之中,也不知那信湿了没有,出得悬谭,我可要寻得间隙将这信仔细看来。
肖潜念及此处只觉得悲从中来,心中一阵发酸。
忽然间,肖潜便觉得这多年来始终不能贮存真气的丹田,生出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股困扰丹田多年的诡异劲力竟是消失不见,丹田中以往那种不顺畅的感觉,仿佛被一股如洪流般的力道在一瞬间给挤了出去。
一瞬间,肖潜体内的位于丹田之上的球形与丹田竟是豁然相通,体内真气与那球形之中的大罗之力立时生出一种水ru,交融之感,上下流动。
肖潜心里顿时产生说不出的舒服,往ri里不能施展的种种绝技,以及那神妙无方的鞭法,此时竟是纷至沓来,均一一展现在自己的头脑之中。
肖潜心中不由大是兴奋,若非身在水中,早已是毫不犹豫的将这些绝技施展而出,一解多年来的憋闷之苦。
他再次整理了一下记忆,只是自己到底是从哪里被施老五和玉红花掠了来,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仍是一头雾水,没有一丝印象,想来是自己当时年纪过小,这许多年过去了,那时的事自己已然忘了。
看来若是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许人,便只有问那个没见到面的神秘女人,施老五和玉红花,只是施老五已死,玉红花当ri之后不知怎样,那个神秘女子自己去问只怕是前去送死。
肖潜晃了晃头只觉冰凉的潭水令自己的头脑分外的清明,心想:我此时还是先出此悬潭,帮助小桥姑娘要紧。
肖潜将铜镜拿起仔细看去,却见铜镜背面刻有四个古字,古字周围有一条金龙缠绕,那金龙栩栩如生,瞪着双眼睛瞧向自己,肖潜只觉这双龙睛jing光逼人,锋芒毕露,竟似从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肖潜将铜镜放入怀中,忽然间脚下传来一阵震动,紧接着身周水流激荡,掀起一股绝大的冲力,挟住肖潜猛然向外灌去。
峭壁之下,众人等得已是不耐,自肖潜入那悬潭之后,便如石沉大海却是全无消息。悬潭之上的白se雾气已然消散,便见谭水平滑如镜,好像从来没有人进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