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管家道:“说的不错,但是,你别忘了,这大黑牙可是主子花了几百两黄金买来的,要是让主子知道他死于非命,那一定要查查究竟的。”
这仆人却道:“我们就说是女鬼杀的,这有何不可?”
薛管家却阴沉着脸,说道:“你说女鬼杀的,他相信么,即使他知道是鬼杀的,但是为了少给我们一点薪水,他也会说是我们杀的,到时候,我们岂不是被冤枉死。”
这仆人道:“你的意思是?”
薛管家此刻脸色阴暗,嘿嘿笑道:“拿剪刀来。”
仆人把剪刀递来,而薛管家接过剪刀,嘿嘿笑着走进小栗子,从怀里掏出来辣椒粉,给小栗子倒进嘴里,这小栗子感觉舌头火烫,忙把舌头伸了出来,薛管家当下一剪刀就把小栗子的舌头给剪了下来,小栗子捂着嘴巴就在地上打滚,支支吾吾,血流的满地都是。
时过三日,当薛管家问起柳风这小鬼人呢,众人都不知,只是他联想起三天前小栗子和大黑牙值夜班,他才猜想到,柳风一定是被鬼魂杀了,尸骨无存,就和阿狼一样,被女鬼给扛走了。管家想到这里,当下感觉毛骨悚然,就在他怅然失神的片刻,房外走来了贾仁涛,贾仁涛道:“薛管家,怎么,怎么你们又在找法师?”
薛管家见是主子,忙摇头摆尾,恭敬作揖道:“主子,你有所不知,三天前,我贾府又出现一宗凶杀案,凶杀现场惨不忍睹啊。”
贾仁涛这几天去赵州办差,谈了一大笔买卖,他今日回府本就神清气爽,但见房外贴着召集法师捉鬼的告示,他的兴致当下一落千丈,想找管家细细分说,但见丁管家这么一说,他狐疑道:“难道又是院子里的鬼魂所为,上一次不是已经有法师做过法师么,怎么,怎么还会闹鬼?”
薛管家见贾仁涛一副不信神态,他笑嘻嘻道:“可能是上次那个法师法力不太高墙,只为骗钱而来,所以,所以。”
贾仁涛闻听如此一言,当下大骂:“所以没有把鬼制服,然后骗了钱走了吧。”
薛管家一脸晦气,心生暗记才道:“都是那法师,给了他那么多钱,他都没有安心实意的为主子办事,真该死啊。”
贾仁涛见管家不停拍自己的马屁,他便是怀疑其中另有隐情,细想一番,才问道:“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薛管家道:“是三天之前的那个晚上。”
贾仁涛道:“那不正是我出走去青州的那一天么?”
薛管家道:“是是是,就是那一天。”
贾仁涛道:“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吧。”
薛管家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而这贾仁涛才道:“带我去见那小栗子。”薛管家闻此,带着贾仁涛去找小栗子。
来到小栗子的房间,贾仁涛见小栗子躺在床上,当下说道:“他怎么了?”
薛管家忙道:“那天晚上,他的舌头被女鬼吸掉了。”
贾仁涛闻此,大惊失色,忙道:“那这小栗子不就是残疾的人,今后不能说话了。”
薛管家忙点头,说道:“没舌头,当然不能说话了。”
贾仁涛才道:“我贾府不养活闲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薛管家闻此,忙点头,待贾仁涛走后,薛管家想出了一个法子,他叫来两个仆人把小栗子关在了那所破废不堪的院子里。两仆人把小栗子关进闹鬼的院子,把院门上锁,两人就撤走。
小栗子见自己在这闹鬼的院子,他支吾支吾的乱叫,但是谁也听不懂他在叫什么。往日和他走得近的仆人听到这般凄惨的叫声,各自也只有为他祈福一两句,谁也不敢去为他求情,谁也没有能耐救他出去。
夜晚渐渐来临,凄惨的哭声也越来越凄惨,凄惨的好像喉咙里在滴着血,然而血却流不进大院子里所有人的耳朵。
只是这一夜,院子里除了榕树上黄叶的飘零声,一切都非常寂静,当月光流泻在榕树上,小栗子才爬上树枝上,也许鬼狐都害怕被月光照射,所以他才跟着月光的移动而移动。
长夜漫漫,他一夜未眠。
天大亮,他身上困乏至极,他尽然四仰八叉的倒在磨盘上睡着了,只是就在他睡意越浓的时候,从房外飞来几只鸡腿,这四五只鸡腿打在他脸上,他才醒了过来,见鸡腿在磨盘上,他知道这是他们来送饭来了,他拿起鸡腿,大口大口撕吃,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一顿饱餐过后,他又开始担心今晚该怎么过?也许昨晚只是自己比较幸运,所以才能逃过一劫,要是今晚没有天上的月光,那又该如何呢?自己会不会被女鬼杀了,吸干自己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