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水井处,木盆里刚舀满水,方要起身的时候,他便看到了一个黑影从远处飞檐走壁而来,柳风搭眼便看到那是小栗子的身影,他忙要上前挡住小栗子的去路,可谁料到,一队官兵正在后面追着。
“站住,站住,你给我们站住!”
王冲带头,前前后后共有五六十官兵紧紧追着小栗子,可小栗子的身影隐没在一堵烂墙后,而官兵却一一对对从那堆烂墙越过,柳风看到此处,赶快放下手里的事物,来到那堵烂墙的背后,他看到小栗子正蹲在烂墙下,他从一旁的捞起一根木棒偷偷的走进小栗子,一棒把他打晕。
小栗子晕倒,他再也没办法逃脱。
这回,柳风总算抓到了小栗子,总算可以给白衣女子交差,想到尽兴处,他把小栗子扛进医馆,他要给白衣女子一个惊喜,但是害怕白衣女子看到小栗子这般凶残,伤心激动有伤身体,他便把小栗子安置到另一间房屋。
柳风怕小栗子再次逃跑,便找来锁链,把小栗子捆在床榻上,为了保险期间,他还点了小栗子的睡穴,小栗子现在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紧闭。
医馆内白衣女子正躺在床榻上,伤势已经不能再拖了,这大夏天,伤口很容易溃烂,尤其是那带有剧毒的飞刀所致的伤口,三伏天,溃烂只在一天之内,若是伤口得不到及时处理,很可能溃烂牵动内脏。
柳风把小栗子处理停当,他又来到水井之地,他端起一盆清水来到白衣女子的房间,白衣女子看到柳风来了,她便道:“解开我的衣服后再拔刀。”
白衣女子其实只有二十岁,她如今能轻易的说出此话,绝对绝非偶然,难道她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一个身体清白的女子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亵渎自己的玉体?
柳风看着白衣女子,且道:“阿母,这不好吧。”
白衣女子才道:“上一次在尹女池边,你不是说不要我做你的母亲,要我做你的妻子么,我现在同意你的恳求,你还怕什么?”
柳风回想自己当初在尹女池边的冲动,不用激动的满脸涨红,他道:“阿母,你不责怪我无礼了么?”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抿嘴一笑,且道:“不了,只要你发誓今生能和我相伴终生,我愿意做你的妻子。”
柳风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他不知所动,白衣女子看到他还愣在原地,无所作为,她的脸色忽然羞得绯红,她有些害怕,且咬了咬嘴唇问道:“怎么,你反悔了么?”
看到白衣女子诚恳与心慌相互交缠,再看看她动仙之容,柳风忙跪在地上,举手发誓:“我愿今生今世陪伴在阿母身边,若有反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到柳风发的毒誓,虽然说辞有点俗,但是也极为诚恳,白衣女子沿着嘴巴笑了笑,且道:“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做万水,你以后叫我万水就可以了。”
在枯井里相守五年,他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每当他问白衣女子叫什么名字,白衣女子都发疯了一般嘶吼,如今听白衣女子这般一说,他激动的握着万水的手,且道:“你不疯了,你不疯了,你知道你自己的名字了!”
柳风此刻比过年都开心,他为白衣女子不犯疯病而高兴,高兴的流出了眼泪。
白衣女子道:“以后,你要时时刻刻记得,我不是你的阿母,我是你的妻子万水,你不要在叫我阿母,要叫我万水,若不然,还怎么做夫妻呢?”
柳风忙点头,说是自己一定能记得住。
说话归说话,高兴归高兴,恐怕是世间长了,白衣女子忽然晕倒在床上,然而柳风却急得手忙脚乱。
“万水,万水。”
不论如何努力,柳风也唤不醒万水,大急之下,他才解开万水的衣襟,并且为万水拔掉胸前三把刀,果然,就在三把刀拔掉,万水的胸前开始淌流着鲜血,柳风一见万水胸前一片血红,他心中的那份邪念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鲜血越流越放肆,柳风心中一阵惧怕,所以赶忙跑到药房,他找出了上次邱小龙为他止血的草药,纷纷给万水服下。
良久后,万水身上的血终于止住,柳风才松了口气,慢慢的为万水清洗胸前的血色,不久后,木盆里的水已经变得血红血红,柳风看到了木盆里的血色,心中一阵害怕,便唤了两声,而万水却依然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整间屋子都显得死气沉沉。
柳风想起当初自己被黄杏打伤,阮香香我自己的护理经过,他也胸有成竹的坚信自己也会让万水早日康复,他来到药房里,又寻来几位养身体的药,并且在两天之内,他都按时给万水服药。
两日后,柳风正趴在万水床榻边沉睡的时候,万水从沉睡中醒来,万水看到柳风守在自己床榻边,她会心的一笑,心想以后有柳风陪伴自己,那真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事情。
也许两人在古井中厮守的岁月已经让他们相互离不开对方,所以她也想永远的把柳风留在身边,即使以后天涯海角,闯荡江湖,或是隐没山林,她也不会觉得孤单。
过了好久,万水也看了柳风很久。
“你醒了!”
柳风睡醒了,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万水那甜美的微笑,而万水皓齿外露,且道:“我睡了多久了?”
万水感觉腰身仿佛就要断掉了一般,她真不知道自己晕睡了几天,所以她想问问究竟,但是柳风却道:“已经整整两天了。”
“啊?”万水惊讶的说道:“都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