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上,邱小龙把胡椒研磨成胡椒粉,然后把冯万山珍藏的好酒拿了出来,各自分量调制好,制成为二当家治病的药,并且为二当家服下,二当家服下后,便有了明显的效果,所以他们次日清晨就准备给冯万山辞行。
邱小龙和柳风一早就起来了,衣服穿好,简单的洗了把脸,然后就叩门而出,并肩来到冯万山的房间,冯万山此刻还在呼呼大睡,当他听见有人敲门,他才洗衣而起,忙把门打开,且道:“你们昨夜忙了那么久,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柳风干呵呵的一笑,说道:“我们还年轻嘛,那一点点累,算得了什么,对了,我们今日是来向冯大叔辞行的。”
冯万山的眼神分明一怔,狐疑了一下,忙把衣服拧起,双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怎么真的要急着走啊,你们来到苍茫山,我还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呢?怎么能走啊,最少也要呆个三五天,好好在苍茫寨玩儿几天呀。”
邱小龙和柳风对看一眼,这邱小龙却道:“说实话,这苍茫山真是好,不但风景好,就连苍茫寨的兄弟们也非常热情,我们要不是身有要是在身,当真想在这里玩个半月,可是我那师妹已经回去了,为了不让她担心我们,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况且昆仑四魔还在夏州城,我真担心,他们有朝一日会找到我那医馆去。”
冯万山见他们两人执意要走,他也不好说什么,再想想,他那么大一个医馆,单凭阮香香一个人打理,那是无论如何也忙不过来,于是他道:“既然你们两个要走,那我就和我那老三送送你们,苍茫山上山高岭大,阡陌交通,你们大概也已经不记得路了。”
柳风一听冯万山出此言,他当下神气了,且道:“哈哈,冯大叔,你也太小看我们两人了吧,前两天刚走过的路,你说说我们如何不识?”
冯万山对柳风这小子,一直深感佩服,虽然他整天说话吊儿郎当,但是所办的事,都是一般人办不了的事,如今难道是自己真的小看这两个小娃儿,不是,他只不过和这两个小娃儿更亲近了一些,感情自当深厚了一些,所以道:“哈哈,是啊,小风是天下最了不起的人,不光能和这神医结拜称兄道弟,更牛的是能为我这个烂人劫法场,我相信你们两个绝对有能力离开苍茫山了啊!”
邱小龙一听,且道:“让冯大叔见笑了,我哪儿有神医的牌号,冯大叔这么说,一定是一厢情愿吧?”
冯万山伸手在两个小子的头上摸了摸,高兴的合不拢嘴,呵呵笑道:“管他呢,在我眼里,一个是机灵善变、一个是妙手回春,你们两个行走江湖,必定有大大的作为。”
柳风和邱小龙且道:“多谢冯大叔的美言,我们真是受之有愧呀,我们在怎么牛,但是你依旧是我们心目中长着一嘴大胡子的冯大叔。”
就在三人没完没了的时候,从苍茫寨的寨门口走来了明月姑娘,冯万山看到,忙为柳风和邱小龙言说明月已经到来一事,随刻三人都向寨门口走来,明月看见柳风、邱小龙两人,她便站住了,且道:“你们要走了么?”
柳风嘴巴刚张开,仿佛要为自己解释什么,但不等他开口,只听冯万山说道:“啊,明月姑娘,我正要去找你呢!”
明月吐气如兰,且道:“真的么?”
柳风想起了自己和明月一起下山的约定,现在大是不好意思,心里一阵自责,不过明月忽然出现在此,他是又惊又喜,忙道:“明月大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们要下山啊,我刚要去叫你呢。”
明月脸色慎寒,转了个身说道:“我看你就没把我那妹妹放在心上,根本不想让我们姐妹团聚,见上一面。”
柳风一听,眉毛一皱一展,他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小气,不过自己答应别人的事,就不该忘记,所以他直言:“实话告诉你,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并且每件事情都是没根没尾的,令人看不透,也猜不透,我真是把您的事情给忘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
明月这才深深呼了口气,且道:“这样啊,究竟在苍茫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风道:“那我就从我们上苍茫山那日说起,第一件就是上山的时候,出现了十多个蒙面山手,第二件就是我们上山打猎,打猎回来后,我那香妹子就无缘无故的发脾气,第三件就是你为什么会住在苍茫山上,那个水楼到底有什么秘密,第四就是我这贤弟行医多年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个大’的胡椒。”
听了柳风的一席话,惹得邱小龙、冯万山都哈哈笑了起来,然而明月姑娘却喟叹一般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对于发生的一些鸡毛小事倒是观察入微,连我都要自叹不如,这样吧,你带我下山,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柳风也笑道:“好好,本来就要带你下山去见万水的呀,只是忘记了,现在你来了,我们就出发吧。”
明月微微点头,一句话不说,就跟在柳风和邱小龙的身后。
见柳风等三人向山下行去,冯万山也只有转身进屋,待一番收拾后,便去看望他那二弟,虽然二当家和他不是亲兄弟,但是自从两人入住了苍茫寨,便早已生死相依,如今见二弟有药可救,他也真是开心的像是过年。
冯万山来到二当家的病房,钱红正在此处,钱红见大哥,忙道:“大哥,你昨夜忙了那么久,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看见钱红正在给二大家用毛巾擦脸,他呵呵笑道:“三妹,您还不是一样,你昨夜也没少忙,你还不是一样大清早起来给你二哥梳洗。”
钱红道:“我是个女人么,怎可和大哥相比,那我如何比呀。”
冯万山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深明大义的话语,此刻听了,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就在他高兴之时,二当家的脸色忽然泛黑,二当家忽然发出一阵惨叫,冯万山大惊,忙扶在床边,问道:“老二,你怎么了?”
“大哥……大哥……我……我。”
而当家还没把话说清楚,忽然七孔流血,于是他不停的在床上挣扎,一床雪白色的被褥,就在短短一盏茶的时间,被血染成了鲜红。
“大哥……大哥……我……我。”
“老二,你别说话,我去找他们回来,我找他们回来给你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