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入夜深,月更寒,北风秋鸣。
今日,柳风和沈明月一路东行,他们没想到在这荒芜的地带却有这么一个茶楼酒肆,于是他们就在这家茶楼酒肆过夜。
当夜入深,店家即将打烊的时候,这家茶楼酒肆里却响起一阵活蹦乱跳的脚步声,待那老板细看来此何人之时,只见白日那乞丐拍着桌子叫声道:“唉唉唉,老板,我问你,白日那位身穿白衣服的姐姐住在哪个房间?”
老板见是那个动手打伙计的乞丐,他真是怒火从心口往外跳,但自己又惹不起这小祖宗,所以他就说:“他们已经走了。”
貌似小乞丐也知道这茶楼酒肆历来的规矩,倘若要打听什么事或是什么人,那都是要金钱的,所以小乞丐从口袋了掏出来一些碎银子,随手撒在桌子上。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一时之间,碎银子就都全撒落在老板的算账桌子上,还有几个还掉落在地上,老板看到钱了,就像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女郎,他嘿嘿笑道:“在最靠南的那间大房子里,你去看看,准保她在里面。”
小乞丐听了,一把从老板的手中抢过一半的银子,忽如燕飞,用一种不上江湖门道的轻身功法来到那间房前。
到手的银子,老板却没拿稳,所以老板埋怨道:“小乞丐……小乞丐……他妈这世道变了,尽然连乞丐都会‘水上漂’这门功夫,真是不得了了。”
望着小乞丐离去的身影。再想想今日的俊男美女,他淫邪的嘿嘿一笑。且说道:“唉,这小乞丐可真不懂事呀。别人在风流快活,她去凑什么热闹啊。”说完,便又叹道:“现在这世道真是乱七八糟,国家与国家天天打仗,这未婚男女却也在床上打仗,世道炎凉啊!”
还好他说的话没让柳风和沈明月听到,要不然,不撕烂他的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乞丐来到最南边的房间后。怔了怔才用力的敲门,一边敲一边喊道:“姐姐,姐姐,我回来了,你们在里面吗?开门!”
也不知道为何,这老板已经把两张床搬来了,但是柳风这厮却像是猪一样睡在地上,再看看他的样子,应该睡得很舒服。那嘴巴上还打着气泡,一个气泡在嘴上忽大忽小。
直到小乞丐把门打开,忽然看到柳风哧溜**,她大叫一声:“啊。流氓!”
听到打雷般的叫声,柳风被吓的一屁股坐起身来,战战兢兢的看着门口。只见小乞丐正神色呆如木鸡的站在那里,他忽然大脑一阵发麻。于是抱起自己的衣服,挡着自己的身前。也一声惊讶道:“你……你……你三更半夜,你你你想干嘛啊?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啊?”
呆如木鸡的小叫花子听得柳风之言,气得脸红,隔了老半天,她才骂道:“明明是你睡觉不穿衣服,你怪我,你这个无赖。”
柳风便穿好衣服才叫道:“你这个小叫花子,我穿不穿衣服,管你屁事啊,再说,你睡觉不脱衣服啊,还怪我,叫我流氓,我看你才是流氓!”
这间客房有隔音设备,所以无论小乞丐在房外如何喊,如何拍门,柳风和沈明月都没听见,不过此刻见柳风编着理儿来责怪自己,她怒火了,且道:“你是个死人是不是,我在房外大喊大叫了那么久,你都不知道穿好衣服开门,都是你,睡得就和死猪一样,所以……所以……”
柳风见她言语吐出,竟是一些骂自己的话,也来气了,便道:“所以你大爷啊,所以什么,你把我都看完了,你还敢骂我,倘若不是看你是个女流,我早把你打得稀巴烂。”
“呀黑!”小叫花子见柳风此刻又在骂人,她全身一阵火热,她抡起手里的拐棍,直直打向柳风的脸。
柳风闪身要躲,但是沈明月此刻从床上走了下来,且道:“小妹妹,三更半夜,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回到你住的那间酒肆去了吗?”
小乞丐见沈明月也在这间房子里,她也二话不说就跑到沈明月的身旁,挽着沈明月的手臂,小嘴撅了又撅,且道:“我不住那酒肆了,我要和你住在一起。”
本来这家酒肆已是处于这荒凉一带,若果想寻找第二家茶楼酒肆,那真不知道去哪儿找,今日小乞丐和柳风在酒肆闹了一起就走了,只是白日里沈明月答应要带着小乞丐躲避仇家的追杀,如今小乞丐忽然来了,实在出人意料——这小乞丐去的快,这来的更快。
看着小乞丐那可爱的悄模样,沈明月抿了抿嘴唇,微齿咬唇,半响过后方道:“没想到你这速度挺快的,你住的是哪家酒肆,那里离这里不远么?”
小乞丐把包袱放在桌子上,提着桌子上的茶壶就喝了一口,喝完才道:“不远,就在前不远的一个山沟里,只要我走得快,来回前后大约两个时辰的路程。”
沈明且笑了笑,当下也坐在桌子旁边,且道:“那好,既然你来了,那以后就和我一起行走江湖吧,我认你做妹儿。”
乞丐一听,心下十分欢喜,不过就在她欢喜的时候,柳风也在桌子旁边坐下,小乞丐见了,忙显出惊讶的表情,用那种萌萌的眼神看了沈明月和柳风两人各一眼,半天惊道:“呀,姐姐,你和这个泼皮住在一起啊!”
柳风见乞丐又在找自己的麻烦,他的手在桌子上一拍,且道:“小叫花子,你说谁是泼皮啊,你才是泼皮,你这个烂叫花子,臭叫花子。”
乞丐的眼圈溜达一转,顿时心头顿生一计,用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问沈明月:“姐姐。你和他住在一起,你就不怕……”
沈明月和柳风已经是熟人了。此刻又怎么会忌讳那些,何况都是江湖儿女。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小乞丐要说的话,便用迷糊的眼神看着小乞丐。
“就不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