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上,这处山地上长满了荒草,纷纷颀长,搭至人的半身腰身。
沈明月、小女孩、柳风三人站在这处荒野土丘之巅,三人的身影也显得几许幽深,待小女孩说要先去潜伏做掉一个守卫后,沈明月和柳风都不同意,但是小女孩却十分倔强,她不等沈明月和柳风把她拉住,便摇身飞起,整个人瞬间落在距离军营有十米处的一个帐篷边,柳风和沈明月本来想上去阻止,但是都没来得及阻止。
“妹儿,小心啊!”
柳风见人已经去了,便一把拉住沈明月,且道:“别去,她既然要去,那就让她去,我们做好救人的准备。”
沈明月觉得柳风瞬间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看看他脸上那镇定的样子,沈明月便和她一起又向军营靠近了几十米。
……
小女孩躲在帐篷外面,站立良久,就和做贼一样,四处看了看,但见身旁那几个帐篷里面都有很多人在嬉闹,她便也细细看了看,只见这些人正在玩色子,皆是争吵不休,有的是说押大,有的说是押小,小女孩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淡淡道:“原来他们在开赌坊?”
也许这样的活动乃是军营里禁止的活动,所以在另一个帐篷里,有两个比较胆小的士兵没有玩,他们正在睡觉,然而小女孩看了,心里暗付:这边帐篷这么吵闹,这两个猪竟然还能睡得着,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睡着的。
玩色子这可是军中大忌,此乃是玩物丧志的表现,倘若是让这军队中的领军人看到,那不打个半死,也要处罚个一百军棍。只不过就在此刻,这些人却又这样明目张胆的干这种事情,难道他们就不怕被军规处罚么?
小女孩也是聪明的人,她想到了两点重要的原因:第一就是这领军的人的住处必定距离这里较远。第二就是那领军的人不在军营之中,倘若要找到他,定要下一番好功夫。
两种原因。那也只是两种猜测,但是为了得到准确的答案,小女孩大着胆子,从帐篷后面探出一个贼也是的脑袋,便悄悄的像是一只猴子一样,一溜烟儿的钻进正在睡觉的两个士兵的帐篷里。
柳风看到小女孩这般灵活,活泼的像是小猴子,他嘿嘿的笑出声来,赞叹道:“没想到这小丫头的潜伏功力还不错的呀。”
沈明月哪儿像他。只为了高兴,不理会其他,沈明月便道:“这军营虽然戒备没有那么极是森严,但是总是一个不安全的地方,希望妹儿不出什么事情才好。”
柳风正在高兴,不料沈明月说出这样扫兴的话,他也马上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怔了怔。仿佛在恭维沈明月一样,说道:“是啊。你说的不错,这秦国气焰这般嚣张来攻伐丹阳,一定有不同寻常的能力,小叫花子进去了,就好像羊送虎口,极是凶险。”
看到小女一溜烟儿的进了那靠边的帐篷。柳风和沈明月的神情也是一张一弛,都是为小女孩捏了一把冷汗,只是待局势稍微稳定,他们两人才携手偷偷摸摸的向军营靠近。
来到小女孩潜伏的军营之外,柳风和沈明月都把帐篷偷偷的掏了个洞。再搭眼看去,只见那小女孩正一步一步走到桌案边。
小女孩来到桌案边,拿起桌案上的马刀,一步步又走到那两个睡得像是死猪的人身前,只是刀光一闪,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当下被划开,然而在睡梦中的小卒还没有顾得上醒来,就命丧在床铺上。
另一张床是和这张床是两对望放着,还有个人见屋里发生的异变,方要跃起抵抗,但是小女孩的刀已经放在他的脖子上。
“女侠,别杀我!”
听到这人的说话,小女孩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可怕的微笑,心想自己找的就是怕死的人,没想到不废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当下暗自欣喜了起来,不过见这人不但满面惧色,并且还尿湿了裤子,小女孩就笑着问道:“说,你们的领军是谁?你们一共有多少人驻扎在这里。”
柳风和沈明月趴在帐篷外,把帐篷里发生的一切,都看得真切,柳风看见那个人被小女孩吓得尿裤裆,当下嘿嘿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跺足,说是这秦国的士兵貌似没有传言那么厉害啊,他们的将士、兵卒也是怕死的呀。
沈明月却道:“死,一般人都怕,说不定他只是个农民,只是秦国为了打仗,才把他拉来充作兵役。”
柳风只顾看着房里的热闹,他哪儿会在这个时候,用心听沈明月的感慨之词,只是房里接下来却并没有搞笑之处,那被吓得尿裤裆的士兵见身边这小女孩对着自己笑,他竟然敢色胆包天起来,在小女孩不注意的时候,他竟然把手伸出捏住小女孩的剑,且带着一脸的猥琐之意说道:“小姑娘,你别这么凶呀,女孩子家这么凶,会不好的。”
小女孩见这人刚才还被被吓得尿裤裆,现在变得对自己嬉皮笑脸,她也不知道这兵卒是什么用意,便从新把刀指在兵卒的脖颈处,冷声问道:“说,什么会不好。”
顿时,兵卒脸上又升起一丝丝惧色,裤裆里当下又是滴滴答答的,就和下雨了一样,只把帐篷外的柳风笑得合不拢嘴。
话说在平常人眼里,看到别人被吓得尿裤裆,当真也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也笑不出口来,倘若谁笑了,他便比这个尿裤裆的人还可笑,不过这件事相对柳风来说,那根本就是无比新鲜的事情,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笑的人、好笑的事情。
沈明月和柳风就不同了,沈明月曾经在江湖上爬过、跑过,当她看到那兵卒对小女孩有猥琐之意,她当真为帐篷里的小女孩捏了一把冷汗。
“快说,不说我宰了你!”
小女孩手中的钢刀一再紧逼,而那个人虽然说是被吓得尿了裤裆。但是那副市井无赖、臭流氓的气息依旧还有,这种气息仿佛已经超过了他对小女孩的恐惧,只见此刻他又把脚步向小女孩移动了一小步。
兵卒嘿嘿笑道:“小姑娘,你长得这么标志,三更半夜闯到我睡觉的地方,我还以为你是找我激情一番的呀。没想到你拿着一把刀,还用刀指着我,那多不好,快把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