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
蔚蓝的天空上几朵白云悠闲的摆弄着各种造型,一只蝴蝶翩然的飞舞着,穿过潺潺的小河,越过青青的草地,顺着一根粗壮的枯枝蜿蜒而上,轻灵的落在枯枝顶端的一个骷髅头骨上.
“终于要来了吗?”骷髅杖旁边站着一个身穿风衣的老者,对,是老者,尽管他的头整个罩在风帽里,看不清面容,但飘落在外的白胡须还是出卖了他的年龄。
此时,天边已经起了变化,呼啸的烈风卷裹着黄沙带着涛天的气势汹涌而来,本来热闹的虫鸣鸟语声逐渐安静了下来,仿佛将要迎接一场灾难的降临。
天空中,散发着无限光明的炽灵星与挥撒着无穹黑暗的紫曜星缓慢的接近着。
“得抓紧时间了,应该就在这附近。”老者抄起骷髅杖,一步跨出,身形便出现在半空之中。随后老者闭上眼睛放开了神识开始搜索脚下的无尽大地。
“是这里了。”老者睁开双目,带着无限期许的眼神朝着一个方向望去,随后便化为一缕清烟消失了。
第一章前世
“哥几个把眼睛都挣大点,这次绝不能让这混蛋给跑了。”张啸宇死死的把着方向盘,眼睛紧盯着前面的奥迪车,如果眼睛能放电,恐怕那辆奥迪车早已被他的眼神化为灰烬了。
“对,这次不把咱们的工钱给要回来,我也喝出去了,非把这龟孙子给做了不可。”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狠狠的说道,眼睛瞪的仿佛要喷出火来。
张啸宇的祖籍在河北省唐山市丰润区的一个小山村,那里四面环山,村里人生活都很贫寒。但他并不是在这里出生的,当年在他父母刚结婚后不久,便跟村里的一群小青年们跑到上海去闯荡了。
那时正值全国改革开放的时期,几年下来,夫妻俩从捡破烂开始做起,慢慢的开始做点小生意。
后来生意有了一定的规模,终于能在上海安定下来了,之后便有了啸宇。
啸宇从小就很聪明,人长的又帅气,在班里一直是优等生,更是学校的体育特长生。
本来前途一片光明,可惜好景不长,在他初中毕业时,学校告知他不是本地户口,没有办法参加上海的中考,必须要回到家乡丰润去参加中考。
几经周折无果之后,张啸宇父母没办法,决定全家人开车回老家参加中考,顺便看望一下家乡的亲人。
没成想,车开到半途中,张啸宇的父亲接到电话,说仓库失火,消防车因道路狭窄开不进来,几年来积攒下的财物几乎都化为了灰烬。
父亲失神之际,与迎面而来的大货车发生了擦碰,当场就撒手而去了。
经过这次变故之后,母亲把上海的资产变卖了,带着所剩不多的钱与啸宇返回了老家,当然,啸宇的中考也没能考成。
所幸带回来的钱在村里来说也算是富足一时了,当年便翻盖了新房,又花钱让啸宇上了个技校学了一手专业技能。
啸宇在毕业后,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便带着一帮村里人去南方的大城市打拼,因为他是在大城市里长大的,懂的比别人多,也顺理成章的成了这群打工仔的头头。
啸宇本来就聪明,看哥几个电工、管工、木工、瓦工样样拿的起放的下,便决定组成一个装修队。
开始时接些小活,后来干的越来越顺手,便开始找新建楼盘承包大一些的装修工程。两年下来,啸宇没少给哥几个捞钱。
就在去年,张啸宇认识了一个承包商,通过接触,这人原来是唐山老乡,再加上这个承包商也姓张,一下子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都说东北人是虎,唐山人是狼,唐山人在外地非常聚群。张老板对啸宇这个小老乡也非常关照,有啥好活都让他们干。
没成想,马上到了年底要结帐了,张老板却消失了。
要不到工钱的工人们把售楼处都快砸了,开发商最后报了jing。但这个张老板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与工程款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无奈之下,众人只能落寞的回到了老家,有钱没钱的,总得过年吧。但想起这上百万元的工程钱,张啸宇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也带着哥几个去张老板说的老家去找过人,村里人说jing察都来过好几趟了,村里根本就没这个人。
说来也算上天注定吧,这天傍晚,张啸宇开着面包车拉着同村的大猛和三顺去邻县的大葵家喝酒,大葵是他们团队里的木匠,手艺是祖传的,活做的那叫一个漂亮。
车子刚下高速,在收费**钱的时候,三顺眼尖,一眼就发现旁边交钱的司机好像是消失已久的张老板。尽管那人戴着墨镜,但从说话的声音和形象上,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交完钱,张啸宇一脚油门就追了上去。奥迪车xing能好,加上这大过年的路上也没啥车,张啸宇把油门都踩到底了,也只能远远的看到人家车屁股。
两辆车一前一后就钻进了大山,山里的路被拉矿石的大车碾压的早已看不到柏油路面了,还好比较平整。
过年了,大车早就停运了,路上几乎看不到几辆车。奥迪车在前面飞快的跑着,抛起了漫天的灰尘。
眼看天就要黑下来了,啸宇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啸宇哥,再快点。要不这龟孙子就跑没影了。”三顺急促的催道,眼睛死死的盯着烟尘中若隐若现的车屁股。
“放心,就是把车开散架了,我也要把他追上。”
话音刚落,众人突然发现前面的奥迪车减速了,同时打起了转向灯,向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加油站开了过去。
“哈哈,有门,看你小子还往哪跑,这家伙没油了。”大猛用力了挥了一下拳头。
“先别急着下车,咱们靠近了,先看看情况再说。”啸宇放缓了车速,慢慢的向加油站靠了过去。
“对,先看看车里还有几个人,咱们再动手。”三顺也紧张的说,可能因为激动的原因,说话有点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