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得胜看杜实已经追去,叹了口气后,来到王胜的身边,说到“王君,这马老二本名叫马秋,家中无父无母,是下丘亭人,同时也是马名的兄长,由于马名还在小的时候,其父母感染疫病后病势,一直是他这个兄长将他拉扯长大,两兄弟之间感情极好,还望亭君看在马名失去兄长的情分上,别怪他的失仪之罪”
“我怎么会怪他,出了这种事马名的反映也是人之长情,对了,刚才哪个韩老四说到于屠这名字的时候,我看大家的眼皮都似乎跳了一下,这于屠是什么人?”
站与王胜后面的繁桂睁大了眼睛,看着王胜说到“王君不知于屠是谁?”其表情就如后世现代人不知道当代著名的歌星,影星是个多大的怪事一样。
“王君才刚到本亭多久,又非本地人,怎么会知道于屠”赵得胜接口说到。
“怎么?这个于屠很有名?”王胜望着赵得胜问到。
“有名,非常的有名,远的不敢说,不过这县中各乡各亭谁不知道他,大家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呢”
王胜心中顿时了然,此人必是一名马贼,看亭中各人的反映,只怕祸害的大家不轻啊,当即不在此问题上纠缠。
王胜转头望向韩老四,问到“你们发现马球的时候是在那里”
“在本亭亭部七里外”
“可曾抓到行凶之人”
“没看见,我们到的时候只见马老二倒在地上,身上刀痕明显”
王胜微微的舒了口气,同时眼神也锐利了起来,从容不迫的说道“依大汉律,亭部内有盗贼发,而亭部不知情,或者没有作为的,都会
受到严厉的处罚,此时虽然发生在贵亭,但牵涉到我方一亭卒。与情与理我这亭长都该去看看,繁桂,你去将我行李取来”
行李中放有从县中领取的袍服、以及执法工具,待繁桂将行李取来后,王胜带上代表亭长的赤se帻巾,换好袍服,又拿上木板,木板上刻有律法,乃是亭长执法的依据,但没带绳索。
将这些穿戴整齐后,王胜望向韩老四,说到“我因初来,不熟悉道路,此次去贵亭部,还要劳繁你带路,还请你多多费心”
“不敢,不敢,能为亭君大人带路,也是小的荣幸”韩老四忙应声答到。
“既如此,诸位可随我一起去下丘亭亭部一趟”
赵得胜等人齐齐应诺。
繁桂为人其实比较机灵,在刚才拿行李的时候,把王胜的马也从马厩中牵了过来,请他骑上,然后和其他亭卒一起,从拥在王胜的周围,准备和他一起去下丘亭部。
“亭中不能无人。赵公,你就不必去了。……,另外这是起命案,我刚来不是很熟悉,求盗不能不去,廖席就和我一起去,繁桂为人机灵,也和我一起去,至于其他人就不必去了,毕竟命案不是发生在本亭,和赵公一起看好亭部,等我们回来”
“诺”赵得胜等人忙连声答到。
几句话分派完毕后,韩老四带前,求盗和亭卒繁桂在后,王胜骑马挎刀在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望下秋亭亭部而去。
在王胜穿越前,虽然是个乖宝宝,但不代表他傻,自小在他面前耳提面命的大伯父和二伯父对于商场中的尔与我诈的事,可是没少给他说,可以这么说商场中的战斗可一点不比沙场差多少,穿越后,虽然时间不多,但碰到命案还是第一次,虽然这事不关他们亭的事,但仍然让王胜手中微微出汗。
在回忆起以前看过的jing匪片,其中有个重要的细节,那就是嫌疑犯的背景很重要,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犯罪是要动机的,除非那人是疯子。
想了想后,王胜便转过头,问向差他半个马身的廖席“于屠是什么人,刚才问了问赵公,此人好象是一名马贼?他有多大了,相貌如何”
见王胜问他,廖席忙回道“回亭君的话,于屠此人不是本地人,他是本郡武泉人,具体有多大,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知道他的人说到,此人应该有四十多岁,真名叫于真,据说此人生xing暴戾,后在武泉杀了人后被通缉,他就出了塞去投奔塞外有名的马贼冯叼儿,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窝里斗吧,他杀了冯叼儿和他的亲信,自己当了那部马贼的首领,据说手下有一百来号人呢,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有时也到我们这样的小亭来祸害下我们,两年前,当时的本乡啬夫的女儿出嫁,被那于真知晓,半途上被劫了去,糟没糟蹋,我不清楚,但后来听说送了封信要啬夫出钱十万去赎人,嘿嘿,他也不打听打听,本乡以前哪个啬夫一直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当然是断然拒绝了,后来于真他们就把啬夫的女儿砍成了十几块后,装入麻袋后给送了回来”
“啊”王胜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的凶残,稳了稳心神后,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难道县中就不管了吗?”
“管啊,当然管,后啬夫一家一起到县中找到县长大人申诉,请求县中出兵剿灭此股马贼,县君大人也答应了啬夫一家的请求,派了县中驻军去剿贼”
“哦,那后来呢?可曾剿灭”
“亭君大人说笑了,如果剿灭,那马名的兄长就不会死了,听说县中大军非但没有剿灭此股马贼,还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伤亡了好几十个人呢,自此以后,县中就在也没派大军出去剿匪了,而哪啬夫一家也被报复,在县中大军剿贼失败后,于真率人突袭了啬夫一家,听说除了那啬夫的小儿子在外读书幸免外,其他人都死了,十多口人啊,真惨”
也许是说的口干了,廖席添了添有点干枯的嘴唇后继续说到“后此事后被郡中得知,当时太守大人震怒,发郡中大兵来进剿,但那于真和他的部下门就好象消失了一般,在也无从找到,只听说,于真好象认识鲜卑人,或许跑到鲜卑人那面去躲藏了,大军无法找到这伙马贼,也不能长久的呆着,只好无功而返了,但那于真好象有双无形的眼睛一样,对郡中大军的情况非常清楚,待大军一撤,他就又回到了以前的地盘,继续干着他那以前的勾当,同时还暗地里出手,对那些曾经协助过官府追捕他们的当地人展开了无情的报复,虽然后来郡府大军又在度回来,但那于真又不见了踪迹,反复数次,剿没剿到于真手下的马贼,我不清楚,但我们当地有好几个帮大军带路的本地人却都死与非命,听说都是于真或者是他手下干的,我们这的人背地里都叫他于屠夫呢,这马名的兄长也参加过官府对于真的围剿,估计这是于真来报复了,可惜啊,马名也曾劝他兄长先躲躲,但他那兄长自持有些武勇,坚决不走,这不,出事了吧,只可惜了马名,也不知道迈不迈的过这坎啊”
说完后,廖席低下头,不住的唉声叹气。
“嘶....”王胜不由的长长吸了口气,看来这块地方比他想象的复杂的多啊,除了天灾外,这**只怕也不少,这于真只怕和北方的鲜卑族有勾结,不然怎么会这么来去自如,不把这棵毒瘤铲除,只怕他这个亭长也当的不安稳啊。
王胜沉默了下来,也许是刚才求盗廖席的话让大家有点压抑又或者是王胜在听完廖席话后的沉默,一路上,除了王胜不时的象廖席问问本地情况外,其他时间大家都一直默默的走着,很快,王胜等人到了此次的目的地,下丘亭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