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九日被打发出去取冰块,即刻按约定好的调动宫内侍卫,下令宫门紧闭,安排停当。领人带了冰块安置,正见崇遂提剑而起,一双虎眼直嗖嗖盯着刘盆子。朝堂之上,静的让人害怕。
且看刘盆子,他红了脸,腿上像是灌了铅,孤身站在龙椅前面,尴尬,又可怜。张九日心想,豁出去了,你崇遂兵马要来,怎么也要一刻钟功夫。老子先安排侍卫日了你再说。正待发作,朝堂之上,柳毅伦站了出来。
“大将军朝堂之上,如此同陛下讲话,难道要造反吗?!”
“柳毅伦!你与你父亲柳愈内外呼应,把持天子,祸乱朝廷,老夫没说你造反,你倒敢来先咬老夫,来人!”
“在!”崇遂所带勇士个个提起佩剑,准备撕碎了柳毅伦。
而柳毅伦这边虽然人少,只三五个侍卫,却丝毫不怂,立刻也拔剑相对。
刘盆子这时候悄悄的坐了下来,心想“大舅哥,你可得挺住啊”
“大胆!”却是大司徒鹿衍呵斥住了双方。
“天子在上,有动兵器伤人者,如果造反,诛灭九族!”
鹿衍到底是有底牌的,他这一声,倒是让狠如狼的崇遂退了回去,柳毅伦见状,即刻面朝天子谢罪:“臣失态,朝堂之上拔出佩剑,请天子治罪”
崇遂在邱祀的撺掇下,也假惺惺的向刘盆子请罪。
刘盆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问:
“柳爱卿掌管兵部,定算是懂兵马的吧?大将军的奏请如何,你来说说”边说边用目光暴击了一脸怒气的崇遂,崇遂无奈,只得“哼!”了一声
“禀陛下,大将军一不北上攻刘秀,二不留在青州磨练兵马,今来楚郡,要驻兵下邳南下淮南,于国家无利!且下邳距彭城(楚郡)百里而已,近郊驻兵,有拥兵自重,不尊天子之嫌”
“柳毅伦,你不要欺人太甚!不允我近郊驻兵,你柳氏兵马驻军相、沛俩地,又待怎讲?!”
眼见针尖对麦芒,正门突然打开,只见一人身披银甲,昂首步入,身后所带军士分兵两侧,将大殿团团围住。男子进得正殿,众人大惊,此人铠甲之上层层鲜血,手中所持之物,竟是一个人头。
众人惊呆之余,此人将手中人头扔在地上,滚出二三米远,崇遂大惊!
“好你个柳子岳,你竟敢在陛下的禁宫之内杀人!”
柳子岳看也不看崇遂一眼,径直下拜:
“臣,虎贲将军柳子岳,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胆柳子岳!禁宫之内,竟然动起刀剑,还将人头提来吓朕,兵常侍何在?”
刘盆子这顿发飙,喷的柳子岳一脸蒙B,呆呆的跪在地上看着柳毅伦,像是在说:“哥,这是我亲姐夫吗?”
张九日屁颠屁颠跑过来,没等刘盆子发话,自己倒贴到身前,低声说道:
“陛下,我安排人紧守城门本是防止崇遂兵马入内,柳子岳这混球杀光了我驻守南门的卫士。这人头是我的队长闫泽的,陛下,不能轻饶他!”
刘盆子顺口就说“对,反了天了,柳子岳,你杀了朕的近卫队长,该当何罪!”话刚出口,觉得哪里不妥,突然反应过来心想,“咋弄得,又自己狗咬了自己狗了”
崇遂那边显然是得到了消息,柳子岳进门之时还嚣张跋扈,这会儿不知看了谁的保命教程,却扮起好人来了:
“陛下息怒,柳将军年纪尚轻,不晓得禁宫交接,定是急着参加廷议,而被守卫拦住,才不得已闯宫觐见,请陛下看在大司空和皇后面子上,饶了他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