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东方大学各院系行政机构都陷入了混乱,行政机构的教师叫苦不迭每天最头疼的事情就是上班,一进办公室顶着门就是来求情学生的家长,而最头疼的是学生确实触犯了校规校纪而且学校已经处分了明邵这个学生,现在说不会处分是肯定不行,但是如果不说不会处分几千家长在学校真可以说得上赖蛤蟆吵坑——蛙声一片,而每天还有全国各地的家长正在纷纷赶来,这样下去估计用不了三天学校机构肯定陷入瘫痪。
5月13日下午三点学生处,明邵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斜视着办公桌前的刘俊义处长。“你到底想怎么样?”半个小时后刘俊义终于沉不住气了,用明显压抑的怒火尽力平稳的说。“你没资格和我说话。”明邵弹了下烟灰淡淡的说,“你和上面说一声,还是让黄校长来和我谈吧。”“你有什么资格和黄校长谈话?你以为你的地位很高啊?有什么话和我说,我会和校长报告。”“呵呵,我还真的觉得自己地位很高,如果黄校长没空那就没得谈了,我很忙,现在我宿舍还熬着咖啡,没事我回去和咖啡了,想清楚了打我手机,再见。”
晚上,黄浦江边,这里也是明邵在上海最喜欢的地方,每当有心事的时候,他总是喜欢一个人来到江畔吹风。明邵并不是一个没理智的愣头青,虽然表面看起来他现在的行为有些意气用事,但是他自己很清楚,自己也是无奈之举。不错,那几个学校的老师建议听起来是很不错,花钱消灾,有点钱打点一下陈斌把处分通知压在系里不报上去就没事了。但是明邵自己很清楚,如果真的那么做才真的是死定了。首先陈斌对他的仇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特别是明邵在校外的两家电脑机房每天两千元的利润收入早就让太多的人眼红心跳了,要知道,当时上海的月平均工资才不过952元人民币,当时国内大学的校规校纪都是不允许大学生在外做生意的,为了可以方便校外的生意,明邵在校内外上下打点已经花费了大量的金钱。而现在陈斌选择毕业前夕的发难肯定是想再大捞一笔,而且虽然表面上几位自己支持留校工作的朋友帮助自己,但是谁也说不准到时候他们以及各方面的关系还需要多少好处费,而且难免产生蝴蝶效应,最后处分的报告极有可能还是会上报上去,如果真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无力回天,不若孤注一掷而求一线生机,虽然这样做危险性很大,但是如果可以成功就是全身而退,最差也顶不过还是被开除,既然如此不若置之死地而后生。“看来国内是呆不下去了。”明邵幽幽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会搞到这么麻烦,事情的发展还是远远超出了明邵的预料,现在学校已经乱了,刚刚接到刘俊义的电话,明天去校长办公室和校长谈判。明邵很清楚,无论自己是否会被开除,自己之前所有的计划都必须搁浅了,毕竟这件事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国家教委,下午已经收到了古校长的电子邮件,北方大学已经决定不和明邵签约了,古校长私人表示了歉意,但是歉意也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不能去北方大学本身倒不是大事,因为毕竟明邵在上海还有自己的事业,但是最麻烦的事情来自的并不是学业和事业的麻烦而是来自于家庭压力。明邵出身于一个清贫的书香门第,父母都是特殊时期前的老大学生,一生兢兢业业,在他们的眼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做官和发财都不太在意,最在意的就是学识,明邵在学校创业前期曾经给父母买过礼物,不但没有得到父母的称赞反而被父亲痛斥了一顿:“你那儿来的这么多钱买东西?是不是出去打工了?爸爸不用你挣钱,你只要学好习就行,你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以后读研究生,不许在出去挣钱了。”明邵去北方大学本就是为了父母,现在既然不能去北方大学,父母对此的失望也可想而知,明邵是个至孝之人,现在不能去北方大学的问题是他最为头疼的事情,而毕业在即,自己即便有办法全身而退,但是去哪里找一个北方大学这样的学校来接纳自己?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欺骗父母去出国留学,毕竟在当时出国留学在国人看来还是很神秘的事情,别说出国,就连出国都是不敢想的事情,只要有办法让自己出去哪怕是捡垃圾睡马路只要能呆上两年再回国告诉爸妈毕业了就可以了,那个时候自己也不过刚刚二十左右,再重新创业也不是不可以。具体的计划已经有了雏形。“又要从零开始了,先打完明天最关键的一仗再说吧,起码要把四年应该拿到的东西拿到,黄中华,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按灭烟头,明邵再次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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