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全身穿戴得整整齐齐,她感觉到陈苏杭的打量,愣了愣回望过去,却见某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太满意。
有什么不对么,夏悠然有些奇怪的审视了下自己全身上下,好像没什么不正常啊,“怎么了,我记得脸上是洗干净了的呀。”她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脸挺好的,”陈苏杭眯睨着双眼,尾稍微翘,凤眼眸光流转之间却是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就是穿得太多了些。”
“多么,”夏悠然愣了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长裤,“天要黑了,海边晚上风大啊。”
“但是洗完澡可以不用穿那么多的。”陈苏杭语速很慢,被放低的嗓音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和性感,这勾魂的腔调听在夏悠然的耳朵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终于明白了陈苏杭话中的含义,一时之间被囧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连忙转移话题,“那个,你要不要先洗澡?不洗我们先出去吃东西吧。”
陈苏杭噙着笑意,看向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摆的姑娘,就这样,她还有勇气要和自己睡同一张床么?
......
夏悠然问过旅店的老板娘,楼顶有公共厨房可以用,两人便手牵手出了门,按照老板娘的指点走到了附近最大的海鲜市场选购晚餐食材。
“在外面吃那里有自己煮的好吃。”夏悠然冲陈苏杭笑笑,一说到美食,她总是眼里放光。“放心吧!交给我!你洗完澡回来肯定已经上桌了!”说完夏悠然就提着买好的食材蹦蹦跳跳的跳上了楼顶,陈苏杭不放心的跟了上去,直到帮着她将锅碗刷干净,又将所有的配料都洗净切好,才在夏悠然的百般催促下回了房间。
十五分钟后,当夏悠然端着蒸好的多宝鱼和对虾回到房间里时,浴室里有唰啦啦的水声传来,她放下菜摆好碗筷等陈苏杭洗好吃饭。
夏悠然打开了电视,这个时间点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夏悠然有些无聊,放下遥控后开始细细打量这间屋子。因为是家庭旅店,房子的布局在各方面相比专业的酒店而言,少了一分拘谨,多了一分家的感觉。徐徐的晚风吹进来,窗幔轻轻晃动,推开落地的玻璃门,站在小小的阳台上就可以一望无际的碧海,此刻桌上摆着饭菜碗筷,电视机里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男人正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播报着新闻联播,浴室里隐隐有水声传来,她静静的坐在窗边,等她心爱的男人洗完澡出来吃晚饭,这种感觉太过于温馨,就好像是新婚的小夫妻一般,夏悠然想到这儿不由得心跳加速,伸手摸了摸烫得厉害的脸。
陈苏杭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那尾鱼呆呆傻傻的坐在床上,盯着电视屏幕的双眼却明显没有了焦点,脸蛋红得厉害,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陈苏杭问道,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她走过去。夏悠然并没有反应,直到陈苏杭的手覆盖住她的额头,她才恍然回神。
“不像发烧啊,”陈苏杭的手再贴上了自己的额头,皱着眉问道,“脸怎么那么红,有哪里不舒服么?”
夏悠然连忙摆手,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很快又想起来自己刚刚似乎看到了什么......“你怎么什么都不穿就跑出来了!!!”
“......”陈苏杭有些无语,“我穿了裤子的啊。”
对面正在擦头发的少年j□j着上身,仅穿着一条宽大的沙滩裤。虽然瘦,却没有让人感到丝毫的弱势,标准的猿背蜂腰,双腿笔直修长,小腹还能看见隐隐的鱼人线,每一丝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夏悠然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怎么样?还满意么?”陈苏杭大大方方的一副任君观赏的姿势,还不忘开口要评价。
“很满意,”夏悠然一脸深沉,很给面子的竖了竖大拇指,“啧啧,完全超出了我的期望啊。”
面对夏悠然的坦然,陈苏杭反而有了些不自在,“吃饭吧,尝尝你的手艺。”
餐桌上,本该胃口大开的夏悠然却因为对面坐着的那个半裸男而现在有些食不知味。
“那个,”看着吃相优雅的陈苏杭,夏悠然糯糯的开了口:“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了?会着凉的。”
“怎么会,现在是夏天。”陈苏杭夹了一个虾剥了起来,“你不吃么?你的手艺还行,我已经试过了,你放心吧。”
“我也知道我手艺还行,”夏悠然哭丧着脸说到,“可是你不穿衣服,我就没心情吃啊......”
“......就算秀色可餐,也该先把自己喂饱才有力气欣赏吧。”陈苏杭有些无语,见夏悠然开始乖乖的扒饭,将自己手里剥好的虾仁送到她虾仁嘴边,“喏,张嘴。”
夏悠然被动的张开嘴,陈苏杭将虾肉送进去,夏悠然咬过虾肉时嘴唇很自然的合拢,从陈苏杭的指尖上划过,就仿似有一种酥酥麻麻的触电感划过陈苏杭的心里,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好吃么?”
“嗯嗯!”夏悠然眨巴眨巴嘴吃得很开心,“不用自己剥的虾肉好好吃!”
见她吃得开心,陈苏杭继续帮她剥,第二次送到她嘴边时,夏悠然非常自觉的一口咬了过来,直接将某人的手指含进了嘴里。咬过虾肉后,看见苏杭的手指上还粘了些姜蓉,夏悠然非常直觉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细腻湿润的触感再次掠过指甲,陈苏杭觉得自己没办法忍了。
搁下筷子,陈苏杭慢里斯条的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吃饱了么?”
夏悠然刚把那块虾肉咽下去,摇了摇头正准备伸手去抓下一个,却见陈苏杭直接抓过她的手将她脱了起来,“没吃饱那就等等吧,我也还没吃饱。”语毕将夏悠然直接抱起,双脚忽然离地的失重感让夏悠然吓得搂紧了陈苏杭的脖子,语气是说不出的惊慌:“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