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连同水分一起,不过油水分离的过程是相当简单的,那就不提了,学堂里的小孩子就可以轻易的完成。
贾晓红和张淑清是两个奇葩,站在远处相互嘀咕黄段子。她们一直同意,那套古怪的装置有点像是干那事。当然她们也一直认为男人干那事是很卖力的,无需大锤来助推。
关胜不断的施展,某个时候旁边已经有了一大捅被大家称为废料的豆渣。其实那就是最好的豆饼了。
以往在汴京的猪场,豆子添加进入饲料之前,也是要打碎脱水的,而以往执行了那一步工艺流程,却没有得到油。
所以现在高方平的作为,也不存在任何形式的劳动力浪费。
抓起一把未脱水的豆饼尝尝,闻闻,观察了一下,油脂当然没有榨取干净,这是限于设备技术。但是这不重要,技术也可以慢慢提高,工艺可以慢慢的改进,只要成为行业,参与的人一说,有了利益之后,产业链上的那些猥琐份子不用别人教,就会去慢慢的开脑洞,来往完善这个行业了。
没有榨取完的油脂也不存在浪费,它们最终依旧会随同饲料一起,进入人的肚子,进入马和猪的肚子里。毕竟许多的营养都需要脂肪一起参与分解,缺少脂肪是不行的,真个是把油榨取的一丝也不剩下,那个时候又得专门在饲料之中添加脂肪了。
有这种经过榨油之后的豆饼,对于高方平来说,也是一次生产力上的进步,因为饲料的配方又可以进行调整了,加大豆饼的含量比例后,则可以节省鱼粉的用量,减少其余主粮的应用,然后进一步提升蛋白质的含量。
也就是说,饲料配方会比以前更加优化。在以前高方平也不激进,豆子的用量收到一定的限制,因为若要进一步的加大豆子用量,猪吃倒是无所谓,但是因为高方平的战马和军人都在吃,则担心脂肪的比重超标,从而影响到战马和军士的能力。
现在,榨取油脂之后,这种担心消失了。可以进一步的细分饲料了,在冬季,或者将来深入北方作战的时候,就专门对饲料再次添加脂肪就能保证需求,而平时,或者夏秋季节,则什么也不用添加,就是最好的配方。
一边YY着,高方平嘴巴笑歪了,口水都流下来一些进入了豆饼之中。
远处,贾晓红和张淑清继续嘀咕道:“你看相公他流口水了,是不是也如同咱们一样,想到了那事,嘿嘿。”
……
第一批血统较好,适应能力较强的小猪从蒋雯处起运,已经到达了郓城。
这批小猪乃是蒋雯女掌柜繁殖的,当然不可能劳师动众的让小朵从汴京运来。所谓的传播,这就叫传播,一处一处的来,慢慢的进行扩散。
郓城本地就有猪,所以看着孟州屠夫帮的人一车一车的往郓城送小猪,许多人都给予了质疑,不理解。认为这是劳民伤财的举动,郓城的老百姓实在不知道,远处运来的猪,和郓城自己的猪有什么不同。
是的,不运也是可以的,有个叫达尔文的人说了,事务是会根据环境的不同慢慢进化的。但也许这个过程需要几百年。
达尔文说了,气候、环境等等因素的变化,会导致郓城的野猪离家出走,那在动物身上叫做迁徙,然后犹如土匪兵进城一般,郓城的野猪去到汴京之后就会抢当地的母猪进行推倒,交配,于是那就叫种子,慢慢的,汴京的猪群就会拥有郓城的血统,于是就有了适应郓城的基因,于是这些杂种猪有天返乡,回到郓城的时候就不会再有水土不适应的事发生了。
在自然界之中,许多事情都是神奇的,最强最不安分的那些恶霸猪,就如同军队远征一般,攻陷与反攻陷,在这片大地上一代一代的迁徙,最终血统混交,一代一代的进化最较为完美的猪来。这就是进化论的过程,而因为猪没有智商,这个过程几百年乃是快的,要归根结底的,推演几千万年都可以。
然而因为高方平看过达尔文这个精神恐怖份子的一些书,所以高方平嫌弃那些恶霸猪远征太慢了,干脆就派人全国各地收猪,集中在汴京,仿佛开青楼一般让他们进行杂交,于是就可以比进化论估计的要快上几千倍甚至几万倍,提前拥有了好猪种。这个方式,高方平称为血统上的“核裂变”。这就是科技的魅力。
当然这些高方平知道就可以啦,面对质疑之声也没有去多解释,因为想对这个时代的大头百姓说达尔文的话,不如省点力气去进攻辽国还简单些。
不解释就是高方平的座右铭。因为说什么都没有卵用,他们自己会用眼睛看的,一但有天他们发现孟州运来的猪,长的比郓城的快,野性比郓城的少,出肉比郓城的多,抗病能力比郓城的强,那就行了,饲养成本成倍数的下降,他们不需要知道达尔文的理论,也会哭着喊着的来要求买小猪的。
郓城的士绅在王勤飞的带领下,总体是和高方平苦大仇深的。
目下他们如此恨高方平,那是因为高方平的种花政策,种金菜花政策,导致大量的无用闲置土地流入了生产之中,于是在郓城乃至济州,带来了大幅度的良田价格下降。这些人就是最大的地租,几乎主要资产就是农田,这样一来,最少的那个家产都缩水两层,他们能不恨高方平吗。
更加丧心病狂的在于,他们是有层次的人,所以也是贬低猪肉狗肉的群体,但是高方平上任郓城之后,严打杀牛,高利润的牛肉营生已经毁了。至于羊肉倒是不禁止,但是进入郓城的羊肉,直接派土匪兵拦在城门口收取“入城税”,弄得羊肉价格大涨,不论是吃羊肉的土豪,还是经营羊肉的土豪,全部怨声载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