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地的残兵游勇,徐兵撇了撇嘴:“不堪一击。”
将手里的刀扔在地上,徐兵蹲在那位头领的面前,笑眯眯的打量着对方。
“痛不痛?”徐兵的笑容很灿烂。
那头领咬牙坚持,一声不吭。
“你们是不是薛老虎派来的人?”徐兵摸出一根烟点上,笑眯眯的问。
男人咬牙不说。
徐兵也不说话,拿着烟头便捅向对方受伤的膝盖处。
哧!
啊!
男人惨叫了半声,又紧紧的咬着嘴唇,眼睛也猛的闭上,汗水顺着他的额头直往下掉,嘴唇被咬出了血,像是抹了口红一般。
“嗯,不错,挺有志气!”徐兵嗯嗯点头,笑容愈加灿烂了:“不过我对你的忍耐力很有兴趣,我想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重新从地上捡起那把带血的西瓜刀,徐兵用刀尖抵在男人左腿的腠盖处,笑眯眯的道:“你喜欢在轮椅上跳舞,还是喜欢拄着拐杖跳舞呢?”
男人的脸色变了,双目暴睁,一脸的恐惧,其实他骨头真的挺硬,但徐兵的残忍超出了他的预计。
“你是一条硬汉,我太佩服你了,你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所以我要成全你,反正你以后可以安假肢,那我就把这条腿也帮你废了吧,要不你不太容易掌握平衡是吧?等这条腿废了,我再把你的双手废了,如果你还能坚持,我就——嗯?我该再刺哪里呢?还真是个难题啊——”
“够了,我就是薛老板的人。”男人终于开口打断徐兵的话。
他受不了了,他一直以为,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他现在发现,有时候活着,比死更加痛苦。
在他来,徐兵就是个魔鬼,没有一点人性,什么残忍的事情,徐兵都能做得出来。
现在是他佩服徐兵了,他自觉自己就够狠毒了,但若是让他连续废掉十四人的腿,这种事情他真做不出来。
所以他选择妥协,他很想当硬汉,可当硬汉的代价太大,至于回去之后老板的责罚,去他娘的责罚吧,眼前这一关都过不去了,哪还管以后?
他终于想通了,脑袋也开窍了。
徐兵点点头:“我还是很佩服你,因为你还算识趣儿,这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宣布,你暂时安全了!”
站起身来,徐兵把刀扔下,大摇大摆的走出胡同,一边笑道:“回去告诉薛老虎,我说过,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这是第二次,如果还有第三次,他最好自己先找好墓地,哦,不对,先给他儿子找块墓地吧,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好的桥段啊……”
……
晚上七点,徐兵吃完饭便准备出门,刘悦追了上来。
“表哥,你去哪?”
“出去办点事,你就在家等着吧。”徐兵摸摸刘悦的头,怜爱的道。
刘悦咬着嘴唇道:“我——”
“好了好了,知道你想跟我一起去,可我是去办正事,等我回来就好了,很快的,这几天不都是放假嘛,明天开始,我带你去好好逛逛。”徐兵许诺道。
刘悦这才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哦。”
徐兵点头。
“那来拉勾。”刘悦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指。
徐兵汗颜,这么多年了,还来这一套?
……
徐兵晚上出门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
没错,他要去找邢阳了解当年那场大火的经过,他怀疑那场火灾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可这几年一直没有找到有利的线索,这次遇到邢阳,他不想错过。
七点半便赶到了胡堤春晓小区,很快找到a幢0室,徐兵站在门口,心情没来由的激动和兴奋。
当然,还有些忐忑不安。
邢阳早上的话里有话,似乎当年的火灾的确是另有隐情,否则他就不会说他知道徐兵要问什么了。
可当年的事实真相究竟如何?
徐兵吸了一口长气,举起手准备敲门,可最终他又停了下来。
时间还没到八点,等等吧。
他有些害怕,他害怕这次满怀希望而来,到时候却失望而归。
这几年,他无数次的梦到当年那场火灾,他对家人的死一直心存疑虑,这也是他这些年来一直最耿耿于怀的事情。
八点正,徐兵终于忍不住要敲门了,结果手才刚刚举起,屋子里却突然传来有人争吵的声音。
仔细一听,的确是有人争吵,只是声音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徐兵一愣,这是咋的?难道是邢叔叔和老婆吵架了?
徐兵按响了门铃。
两分钟之后,没有人来开门。
徐兵吞了吞口水,改敲门了,声音还挺大。
两分钟之后,依然没有人来开门。
徐兵皱起眉头,心里有些着急了,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啪啪的巴掌声和女人的哭泣声。
咚咚咚!
徐兵开始大声捶门!
这次门倒是很快开了,可到开门的人,徐兵立即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