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舞弥手中的AUG突击步枪射击路程,只要一颗小小的子弹就可以要了这两个人的命,毕竟,只要没有意识到狙击手的存在,没有哪个魔术师可以轻而易举的防御得了点300温彻斯特马格努姆弹,而且,这两位浑身狼狈的Master们绝无可能做到反击。
舞弥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她通知了切嗣,对于搭档的信任让她持枪等待着切嗣的决断,而此刻,切嗣也意识到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今晚下一次就不一定会如此顺利了——一次就可以杀了两个Master,任何一个和切嗣面对同一情况的Master都会心动。
不停思考着的切嗣几乎在下瞬间就将拿起传呼机,他静静的吐出一口气,心中已经冷静的决断出没有必要任何犹豫下去,如果等到这两个人恢复状态就错失时机了,于是,他张口就对着传呼机说道:“舞弥,接下去就……”
然而,切嗣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黑色的硬质传呼机会被一道银光切成两段。
变成两截的传呼机啪嗒一声落在地面上,迸溅出内里的一些芯片,几滴鲜红的血珠也顺势落在碎片中心,此刻的切嗣才从被攻击的意外中回神,看着手心之中冒出的一连串密密麻麻的血珠,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猛地转过头,快速拔`出后腰的魔枪,冷冷的对望着乌尔奴伽尔。
“你太着急了,切嗣。”
乌尔奴伽尔莞尔一笑,一点也不介意切嗣敌视的目光,反而像是亲密无间一般环住切嗣,右手腕上的手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放了形态,手掌之中把玩着银色的匕首若有似无的贴过切嗣的后颈皮肤,带起一股股让人恶寒的魔力波动。
之前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这让第一时间想要后退的切嗣闪躲不及,只能硬生生的挨下这样的威胁,内心之中却更是觉得不应该让对方有机会参杂在圣杯战争中,这个人就应该早早的送出冬木市,不然的话,以乌尔奴伽尔一定会让将一切扰得天翻地覆。
“现在不行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他们……”幽幽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寒毛直竖的黑暗,乌尔奴伽尔不管不顾得笑了起来,银色的匕首不经意间变成,变成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刀尖轻轻的刮着切嗣的皮肤,不经意间割断几根黑色的头发,利刃滑出一道血痕,但是他却没有一丝歉意,充血的眼眸之中反而兴奋般明亮了起来。
切嗣微微垂头,握住魔枪的右手紧了紧,然后,就像是担心刺激到明显状态有点不对劲的乌尔奴伽尔,他松开手指,任由自己的魔术武装落在地面上,伸出的手指缓慢的插回裤袋中,黑色发丝遮掩住所有的情绪,显出一种弱势的阴郁。
而看到切嗣这样仿佛妥协般的举动,乌尔奴伽尔才像是满意般将银色短刀收回,伸出的舌尖舔过冰冷的刀面,吞咽下半凝结的红色液体,脸上满是兴奋的嗜杀味道,就连发出的声音都带着一种变调的愉悦:“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的父王决不能因为Master的死亡而离开……我已经为此期待太久太久……”
“……乌尔奴伽尔。”切嗣在听到乌尔奴伽尔这样似是而非的独白之后抬起头,黑色的眼眸之中闪烁过亮色的倒影。
“你——”乌尔奴伽尔瞪大了眼眸。
有什么无形的像是剑一样的东西洞穿了整个胸膛。鲜血如绚烂的花卉一样怒放而出。
在不断失血的晕眩中,乌尔奴伽尔恍惚之间听到了切嗣有些飘忽的声音。
“……Master!”
少女不悦的怒喊。
“你太狂妄了……不是所有人都会纵容你的任性……”
这是切嗣的声音。
然后,乌尔奴伽尔才意识到切嗣做了什么。
原来切嗣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攻击而放弃了抵抗,他一切的动作都是在掩饰自己使用令咒召唤Saber的目的。
——啊,这样的理智而冷静,果然是切嗣啊。
黑暗之中,乌尔奴伽尔的内心掀起旋涡般的疯狂*。